封建糟粕 番外篇之烟花三月下扬州(1/3)

小说:封建糟粕 作者:超A的小花卷 更新时间:2024-06-27 14:48:37
  人道烟花三月下扬州,李鸣争不是头一回来扬州了,却是第一次在这样朦胧的春雨里登上花船。

  同行的俱都是出身南方商贾之家,因着李鸣争的年纪,作陪的也大都是少年人,可在一众着锦穿罗的少年中,李鸣争依旧是最打眼的那个。

  他个子高,神色冷淡,言行之间颇有几分风雨不动的沉静,毫无半分少年人的跳脱。周遭少年起初都有几分发怵,他们是真不愿见这位北平来的李大少爷,可李家乘着洋务运动的新风,生意做的大,俨然北方一霸。肩上挑着族中长辈的纨绔子弟们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来了。

  欢场毕竟是欢场,三杯酒下肚,原本的拘谨就消弭于无形,气氛变得融洽起来。

  李鸣争虽少语,却不是老古板,相反,他会来事,寥寥几句就让那些个纨绔子弟放得更开,不多时,一个个都温香软玉在怀。

  李鸣争怀里也坐了一个姑娘,是顶顶出名的扬州瘦马,不堪一握的腰,三寸金莲藏在绣了粉白荷花的裙底,眉眼间还有几分青涩。

  李鸣争漫不经心地握着那截腰,环顾一圈,却发觉当中一人怀中抱着的不是个少女,而是个妇人,李鸣争记得他姓赵。

  有人察觉了李鸣争的目光,笑了起来,撑着下巴懒洋洋地说,李兄是不是觉得奇怪?

  李鸣争不置可否。

  他道,赵兄就喜欢年长的女人,玩着带劲儿。

  坐在李鸣争怀里的姑娘小声道,桑姐姐当年花名极盛的。

  可惜,美人迟暮了。

  在这花船上,迟暮的女人就不值钱了。

  那厢风韵犹存的妇人已经被揭开了半边衣襟,露出丰腴雪白的乳,姓赵的纨绔子弟玩着那对艳乳,弄得她不住喘息呻吟,纤白的手虚拢着衣裳,嗔笑着和那少年**。

  李鸣争随意扫了眼,脑子里只留下一双狐狸眼,多情又潋滟。

  当晚,李鸣争和一众少年宿在了花船上。

  是夜,雨已经停了,空气里弥漫着春夜的寒意湿润。花船上悬挂的灯笼亮着,圆月皎皎,为粼粼的水面渡了层清冷的银辉。

  李鸣争被船舱里甜腻的脂粉香呛得心烦,他披了身外袍走上甲板,夜已经深了,这是供客人夜宿的船只,漂得靠近湖心,只隐约能听见岸边传来的管弦低唱。

  夜风一吹,李鸣争脑子都变得清醒了几分,他偏过身,就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船边。他抱着一把琵琶,头发剃得短短的,露出一截堆雪似的脖颈,腿探出了甲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弦,发出低低的几声,如同巷子里的流浪猫在深夜里的凄叫。

  一双狐狸眼,黑白分明的眼睛,嘴唇嫣红,在这长夜里竟透着股子昙花绽放的美丽。

  二人对视了片刻,少年抱着琵琶就爬了起来,朝李鸣争鞠了一躬就要走,李鸣争开口道,站住。

  李鸣争问他,你是这花船上的人?

  少年点点头,又摇头。

  李鸣争看着那张脸,淡漠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少年犹豫了一下,小声说,等我娘。

  李鸣争面前突然浮现那个生了双狐狸眼的妇人,他看着瘦弱的少年,李鸣争不说话,也不笑,一身气度很有压迫性。

  少年本能地退了一步。

  李鸣争问他,你叫什么?

  李鸣争静静地看着少年跑走,他抬手握住湿润的桅杆,过了许久,才转身回了船舱。

  床上的人已经醒了,单薄的身子挂着并蒂莲肚兜,坐在床边,双颊泛起红晕,问他,爷去哪儿了?

  李鸣争兴致索然地说,下去。

  那姑娘愣了下,垂下头,应了声就爬下了床。

  李鸣争并未在意她何时走的,他枕着手臂,慢慢阖上了眼睛。

  李鸣争在扬州留了半个月,临将离开扬州时,姓赵的少爷做东,又请他去了花船。李鸣争没有拒绝,酒过三巡,他竟又看见了那个少年。

  他穿着粗布麻衣,在花船里打杂,李鸣争身边跟了个小厮,他问他,“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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