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挺直了腰背,叮嘱了一番话,这才转身回宫。
曹厝恭恭敬敬把人送走,又让锦绣把人领去安排。
一脸不满地对越王说道:“皇后送来的这些人只怕不好安排。”那嬷嬷话里话外还说若是他们做的不妥,报与皇后,由皇后来责罚。
这怎么都送出宫了,都送给他家王爷了,犯了错不交给他家王爷来罚,还禀告皇后的?
那些人到底是他家王爷的还是皇后的?皇后不是送仆从,是借给王爷用的?
曹厝不满地撇嘴。
赵广渊不说话,只在脑子里搜着过去对沈皇后的印象……
这沈皇后家世样貌都不如他母后,甚至跟德妃和刘贵妃比也多有不如,为人计较小气,也不聪明。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成了做了继后。
赵广渊嘴角撇了撇,他那好父皇为了平衡前朝和后宫,又为了不再扶持一个厉害的岳家出来,可谓是殚心竭虑。
“看着安排吧。别让他们靠近本王的院子。犯了错,该罚该打,即便仗杀也是咱们府里说了算,若不服,只管把人领回去。”
他可不会花钱帮人养祖宗。
“可是,这会不会得罪了皇后和太子?”曹厝可不想王爷再回去守陵了。皇后和太子都不好得罪,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我怕得罪人?本王都这样了,别人要是欺负狠了,不怕御史参他们?尽管来就是。”
他回京可不是要闭门自守,怕得罪人要在府里窝着不出,小心翼翼过日子的。
没有动静他都要闹出些动静来。
这么一说,曹厝就懂了。
接下来,再对各家送来的仆从,面上谢了又谢,开开心心把人收下,等人一走,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想安插耳目,把人送到王爷身边盯着,那是不可能的。
王爷的正院,早早就由着方二带着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去。
一天下来,收到的人不少,各处添了人很快就安排得差不多了,至少明面上,各处是不缺人手了,虽和别的王府数百仆从比不了,但越王府也只有越王一个主子,也用不着养那么多人。
除了人,布匹吃穿用度也收到了不少。金银摆设也收到了好些。
曹厝看着库房充盈了不少,笑得都看得见牙花子了。
“王爷,今天收到的金银够府里用一段时间了。”京城居大不易,这么大一座王府,光仆从的月银每月就要花费好大一笔。
可不像在皇陵,行宫里的人都是皇家的人,就连他都是领的宫中的月例。但现在,他就要领王府的月例了。
可他家王爷明面上才从皇陵回来,身边产业一概都无,光发月钱份例就要穷了。
所以后来再有人送仆从,他就以府里穷,没甚产业为由委婉地拒绝了。倒让对方心里直犯酸,倒没觉得越王在拿乔了。
赵广渊翻了翻送礼名册,瞧着都是一些得用的东西,除了楚王秦王那边送了一堆摆设等华而不实的东西,大多数送来的都是能用得上的。
“名册收好,以后有机会要记得回礼。”
“是。”曹厝接了过来揣进怀里,又拿过一盒珍珠,“王爷,越王又送来一盒金珠。”曹厝不由得又乐了。
这是他家王爷送到东盛典当行卖的金珠,每月限量地卖,卖得极贵,听说有一半被刘贵妃和晋王买去了。
先前王爷把晋王送来的那匣子金珠送给刘起了,没想到这又得了一匣子。
赵广渊接过来看了看,也笑了笑。
“十三从小就喜欢金灿灿的东西。听典当行那里说,一半的金珠都被他买了,说要送进宫给刘贵妃。这个月不过寄卖两匣子,本王竟又收回一匣子。”
曹厝也笑,“晋王是个有心的。诸兄弟中也只他出城迎接王爷。”
别的王爷都怕得罪秦王或是皇上,只晋王无所顾忌,念着小时候越王的关照之恩,又是出城相迎,又是送金银等物。
“这金珠留着送人也好,卖了换钱也好,都是极好的东西。不像秦王楚王都送一些摆设,好些摆设还都是有标记的,别说卖了,送人都不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