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闻言,慨然道:「瞿将军做的不错,让他将人带回来,待贼寇头目指认确是其人后,连同高岳一同槛送京师。」

  那骑士应命一声,翻身上马去了。

  咸宁公主欣喜道:「先生,王思顺也抓住了。」

  至此一来,中原变乱的五大匪寇,两死两擒,中原之乱已然彻底平定了。

  「只是少了一个李延庆。」贾珩面色却无多少喜色,低声说道:「殿下,进城吧。」

  咸宁公主抬眸看向不远处的开封府城,昨日攻城血战留下的痕迹仍历历在目,也不知昨日一番夺城是何等凶险。

  少女思忖着,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年,心头只觉一股安宁之感,一夹马肚儿,随着贾珩,在五百骑卒浩浩荡荡的扈从下进入开封府城。

  神京城,宫苑,半晌午时分

  大明宫,偏殿

  今日又是例行朝会之期,崇平帝在戴权等众内监的侍奉下,对着铜镜,换上一身龙袍。

  这位继续以来,勤政不辍的天子,已养了好几天病,在后宫自然有些呆不住。

  不过崇平帝还是听从了太医的嘱托,将早朝改为午朝,这样起码能多歇息一会儿。

  「戴权,河南那边儿还没消息传来?」崇平帝面色幽幽,问着正在给自己系着玉带的戴权。

  戴权手中动作微顿,轻声道:「陛下,奴婢还未听到信儿。」

  这几天,自从陛下没有见到河南的军报和飞鸽传书以后,就变得格外暴躁易怒,他已记不得这是多少次问着他了。

  崇平帝皱了皱眉,问道:「锦衣府呢?也没有子钰的飞鸽传书?」戴权迟疑了下,耐心解释道:「陛下,锦衣府那边儿,奴婢已打发了人去等候着,一有消息不会耽搁,就会送来。」

  崇平帝面上就有几分郁郁之色浮起,目光明晦不定。

  三天了,整整三天了。

  自那天汜水关歼灭敌寇,河南那边儿就再没有飞鸽传书过来,也没有军报过来,简直……死—样的寂静。

  京营骑军应该已到了开封府,现在正在攻城吗?可为何不给一封飞鸽传书?

  哪怕就说到了开封也行。

  难道是因为攻城不顺利?还是因为贼寇势大,抑或是京营吃了败仗……报喜不报忧?

  不,绝不会吃败仗!

  京营骁锐齐出,先歼灭了贼寇三千主力,再打开封城就好打了一半,纵然僵持不下,也不会吃败仗。

  此刻,说句不好听话,贾珩先前的洛阳一封,汜水关一封,那种随时来报,随时捷音的模式,让这位天子产生了某种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惯性。

  就在崇平帝心头焦虑万分时,宫殿之外传来宫女和内监的见礼声,道:「奴婢见过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见过长公主,见过清河郡主。」

  因为这是天子身子暂且痊愈后的第一次上朝,宋皇后和端容贵妃都有些不放心,就过来看看崇平帝,至于晋阳长公主和清河郡主。

  因为清河郡主一直在宫里陪着端容贵妃住着,娘俩儿说话着。晋阳长

  公主一个人在家,无人说话解闷儿,也有些想念自家女儿。当然这位丽人不会承认,男人不在,小郡主的地位重新回来了。「梓潼,容妃,晋阳,你们怎么过来了?」崇平帝看向款步而来,云堆翠髻联袂而来的几人。

  晋阳长公主着一身淡红色长裙,纤腰高束,雍容华艳,丽人声音轻柔婉转,道:「听皇嫂说,皇兄今天要去上午朝,就过来看看,皇兄气色这两天看着好多了,可怎么也该多歇几天才是,国事急不得的。」

  听着晋阳长公主说话,宋皇后秀眉之下的美眸闪了闪,柔声说道:「陛下,晋阳妹妹说的是,这快近晌儿了,臣妾亲自下厨煮了一些药膳,让人端了过来,陛下用些?」

  崇平帝点了点头道:「朕正说这会儿有些饿。」终究是皇后一番好意。

  宋皇后打量着崇平帝,凝了凝眉,问道:「陛下脸色不对,是身子不舒服?」

  分明见着天子神情不大好看,芳心涌起一股担忧。端容贵妃和李月闻言,也投过去关切的目光。

  见崇平帝一时未言,宋皇后劝说道:「陛下如是身子不舒服,再多歇息几天,这身子才好一些,也不能太操劳了……太医昨个儿还说陛下需多多歇息才是。」

  晋阳长公主同样留意到崇平帝脸现愁容,轻声劝道:「皇兄,保重龙体当紧。」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古人常言,磨刀不误工。」端容贵妃柔声道。

  李婢月也劝道:「舅舅,如身子不舒服,不要强撑着。」

  听着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崇平帝摇了摇头,道:「如今满朝文武许久不见圣颜,并非长久之计。」

  想了想,知道宋皇后以及误会了自己脸色问题,解释道:「子钰几天没有还未见着飞鸽传书,倒也不知道开封府那边儿情形如何了。」

  宋皇后、端容贵妃、李月:「......」

  合着脸色不对,就是为了这个?

  好吧,开封府现在陷落敌寇之手,陛下是需要上心着。

  晋阳长公主拧了拧秀眉,其实刚刚隐隐猜到一些,能让皇兄这般眉头郁郁的,也只能是河/南之乱。

  念及此处,弯弯秀眉下,一双晶莹美眸忧色浮动。

  他去河南也有几天了,飞鸽传书和军报前几天还发着,听元春说他还给家里写了一封家书。

  她这边儿却没见着。

  纵然觉得递送家书不方便,难道不能以夏侯莹的名义送过来?

  宋皇后定了定心神,压下心头一丝复杂思绪,轻声道:「陛下这般一说,是有两天没见着子钰和咸宁的信儿了。」

  「是三天。」崇平帝面色淡漠,随口说着,却已纠正宋皇后的「口误」。

  宋皇后:「….….」

  这得想成什么样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度日如年,如坐针毡?端容贵妃则看向崇平帝,清冷玉容微动,心头幽幽叹了一口气。她女儿还在贾子钰身旁,可陛下这般提心吊胆的却不是咸宁。当然,更多是惦念着开封府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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