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教授说的有道理,国企的家里有些脏乱,招来一个保姆帮忙把家里收拾干净了,她算是有功劳,可这个家能变成保姆的吗?这确实很荒谬。”
——“反对MBO,不管其他人怎么样,我会为国家站好企业的这班岗。”
——“企业要发展,也必须遵循一定的规则发展,不能野蛮生长。”
大部分言论都隐隐站在了郎咸坪这一边,相较而言,方卓稳妥的回应反而显得比较鲜明。
这就像“愿意接下任务的往前一步”,结果方卓没往前,其他人统统后退了一步,他变成了往前迈一步的人。
郎咸坪的一部分支持者以“新左派”自居,他们既为郎咸坪大声叫好,也积极的接受媒体采访对另一方进行辩驳,这次瞧见《经济日报》这样的报道,几乎立时就认为易科总裁在隐隐反对。
你说不要走极端?你凭什么来定义极端?你一个搞企业的懂什么理论?
你说国企改制过程中可能存在问题?那是可能吗?那是一定!
你说不是非此即彼?就是非此即彼!
上一个敢叫嚣着站出来的已经祭旗了,现在还有敢出来的?
然后,这群人研究了一番方卓这个搞企业的各种行径,挂号网、易科、新浪、冰芯……
啧,好像很难下手,挂号网似乎没什么盈利,易科是卖音乐播放器,新浪是互联网门户网站,冰芯刚刚开始搞……单纯从国企改制这方面应该一点牵连不上。
一群人一时之间难有什么实质性的攻击,倒是郎咸坪又一次接受采访时被问及看法,他这位声名鹊起的经济学家笑着给予了回应。
“我知道方卓,知道他做的企业很成功,可能也正是这种成功让他对国企没有清晰的认识。”
“民企是能做的不错,是能去上市,可国企就不行吗?”
“国企同样可以做得很好,华夏电信不好吗?它比民企差吗?”
这是郎咸坪第一次提起方卓,是被记者问到了《经济日报》上的报道。
仅仅过了一天,郎咸坪主动在另一家媒体面前第二次提及了方卓这位年轻的企业家。
“我了解过方卓,知道他成功的运用资本手段控制住了新浪。”
“这是一起经典的商业案例,可对国企而言就必须牢牢掌握控制权,不能像新浪那样沦落到门口的野蛮人的手中。”
“不要误会,这个野蛮人不是形容个人,是形容恶意收购者。”
“当国企不想出让控制权,管理层又以种种方式来完成这一目标时,这样的管理层已经化身门里的野蛮人,这是必须要防范的。”
又过两天,郎咸坪在接受搜狐专访的时候第三次谈到方卓。
“新浪的方总说实践才是第一位的,可实践也得有理论指导。”
“尤其,像新浪这样可以刊载新闻的门户网站,如果没有正确的理论指导,那毫无疑问是容易犯错的。”
不到一周的时间,炙手可热的经济学家新星频频cue到了互联网行业的代表人物,终于把装睡的年轻总裁给cue醒了。
但方卓没有直接回应,他谢绝了忽然增多的媒体采访要求,只间接的通过新浪发表了看法。
这是一篇由主笔徐长伦给出的内容,略微讨论了一下郎咸坪响彻媒体的比喻。
——有的国企已经不是家里干不干净的局面,是家里房子已经塌了一大半,这时的优秀管理层不仅把房子修好还另外扩增,如此斥之为保姆未免有些不讲道理。
——可以不搞MBO式的产权收购,但是不是应该提高待遇,引入现代化的企业管理方式,增加期权等奖励措施,以此来发挥主观能动性。
徐长伦谨慎的圈定着讨论范围,还拿新浪的发展来举例,试图证明优秀的管理层可以发挥出什么样的作用,自家公司的市值已然是前两年的几十倍。
这种增幅难道完全归功于互联网行业的复苏么?
如果只是这样,为什么搜狐的市值落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