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馨说:“国际乐团外国人多,这种事经验丰富了。”
杨景行有点羡慕:“还可以自己选啊,选个帅哥。”
喻昕婷嘻:“选美女。”
先干正事,不是叫喻昕婷弹丁桑鹏的小作品《愚公移山》么,本来是一首大合唱歌曲的,后来被唐青改编成钢琴曲了,其实改编得不算特别好,但是胜在有气势有底蕴,所以在国内的演出机会还是蛮多的。
喻昕婷已经练习过了,杨景行就听一遍,不出所料却也惊喜,相比于一般男钢琴家梆梆砸键盘,喻昕婷的演奏或许可以叫“仙女移山”。
杨景行稍微提醒了几处注意点就说可以了,不用再练了。
喻昕婷说:“《落叶归根》我也练了。”
这就是丁桑鹏自己早期的钢琴独奏作品了,有七八分钟的长度呢,和愚公移山是完全不同甚至相反的气质,国外的翻译是“最好的家”,所以显得很俗气。
杨景行听了一遍后就鼓掌,虽然喻昕婷都还不能背谱。
安馨建议是弹落叶归根的:“没不吉利,又不是那个意思。”
杨景行说:“都弹,肯定都听得高兴。”
杨景行不说,喻昕婷就自己坦白还有不少不满意的地方呢,不知道怎么调整好。
杨景行却说:“丁老已经是最高境界了,听东西和一般人不一样,我都学到一点这种境界了……”
近十点,杨景行正在给安馨批改作业,李迎珍打来电话了:“你来学校一趟,那边又来信了……”
杨景行说:“我知道,我们在二零四,我等会去见您。”
“嗯。”李迎珍一个字也就能兼顾威严和满意。
旁听的喻昕婷问:“什么事?”
杨景行说:“没事,别打岔,继续。”
十一点,杨景行让学生自习讨论,自己去见李迎珍。
杨景行完全搞不清楚情况嘛,在人家晚上休息时间打电话过去,不过还是有点礼貌:“格瑞斯女士,非常抱歉,不得不这么晚打扰你。”
对方应该没睡,但是语气也不是很亲热:“你是谁?从中国打来的?”
杨景行说:“是,我叫杨景行,我是喻昕婷的同学……”张楚佳在旁边听得好笑。
这个格瑞斯语气就好多了:“你好,我应该想到……所以,有什么事?喻小姐有什么决定……等等等等等等,你说你叫什么,对不起!”
杨景行重复:“我叫杨景行。”
对方惊问:“那个最了不起的钢琴家?”看不到表情,也不知道是嘲笑还是鄙视。
杨景行说:“我是弹钢琴……”
对方再问:“和爱乐合作拉赫玛尼洛夫第三钢琴协奏曲,在浦海!”
杨景行说:“是的,我不会忘记那次……”
对方就叫起来:“噢,我的天我的天……当然没人会忘记,每一个人,每一个乐团的人,他们不放过任何机会,没完没了地炫耀讲述他们所见过的奇迹,我从来绝对不相信他们所说的,因为会嫉妒!”
杨景行的不要脸功力受到了严重挑战,他呵呵地听着电话那头的人低声和谁说话:“猜谁给我电话,猜猜,你永远猜不到!”
不过通话还是很快正常了,格瑞斯拿出了公事气质:“那么,杨景行先生,我能为你做什么?”
杨景行说:“我的教授,当然也是喻昕婷的教授,李教授,让我谢谢你……是的……是的……我很愿意,或许可以找个合适的机会……现在,关于喻昕婷的语言老师一事,李教授要提出几个要求,不知道爱乐是否能满足。”
真是虚伪的人,刚刚那么毫无底线吹捧,一说到正事,格瑞斯就明显犹豫了:“……呃,是的,当然,如果是喻小姐本人的要求,我需要她的确认,简单的口头也行,当然最好是她本人能给我一封邮件或者电话。”
确实麻烦,但是美国人哪预料得到浦音人的办事效率,杨景行挂了电话后,张楚佳立刻登录喻昕婷的邮箱准备给格瑞斯发信,密码是六一一六重复三遍。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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