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多,两个人刚吃完午饭,温饱之后思亲热,杨景行接到父亲的电话,杨程义语气比较冷静:“你爷爷住院了。”
杨景行也没惊慌:“怎么了?”
唉,老革命同志以为自己金刚不坏,打太极练气功,明明高血压还坚持洗冷水浴,今天就摔倒在浴室并且昏迷了,九纯的检查结果是脑溢血,现在正抓紧着往曲杭送。
齐清诺看起来比杨景行紧张:“怎么办?
杨景行说:“先送你回家。”
齐清诺皱眉果断:“我帮你去收拾下东西!”
回住处的路上,说起爷孙感情,杨景行坦言自己的爷爷以前因为工作的原因结合上自身的革命工作者素养,老人并没有对家人表现出多少关爱:“我爸下海做生意,有一部分原因好像也是和他赌气,不过幸好奶奶很传统……我奶奶当时拿老两口的积蓄资助我爸,我爷爷很不同意。”
齐清诺觉得杨景行家的情况和自己外公外婆那边有点类似,而且感觉自己外公外婆都是大忙人,对子女的关心照顾都不多,不过要互相理解,时代原因嘛,而且人的精力和能力有限,不能要求一个人处理完焦头烂额的国家大事了还能对家人关怀备至,而且:“……总是血浓于水!”
杨景行说:“我不是抱怨,只是喜欢肉麻点的家庭氛围。”
齐清诺呵一下:“感觉到了……给我妈打个电话。”
杨景行建议:“回去再说也一样。”
齐清诺当没听见,拿着手机用比较沉重的语气说:“妈,杨景行的爷爷病了……刚刚接的电话……说是脑溢血……好像是半昏迷……他正准备回去……不是九纯,到曲杭……嗯……不知道,看情况吧……明天宣传部去单位……”对杨景行说:“我妈叫我和你一起去曲杭。”
杨景行摇摇头:“不用。”
齐清诺就对电话里说:“他不欢迎我去……开车呢……哦……”把电话开了免提,放杨景行耳边。
詹华雨挺温柔:“景行,老人偶尔出点身体小毛病是难免,不用太担心。”
杨景行嗯。
詹华雨又确认一下齐清诺已经汇报的信息,再说:“你一个人开车我不太放心,让诺诺陪陪你,晚上我找人过去接诺诺回来。”
杨景行说:“不用,我还好。”
詹华雨似乎沉吟了一下:“那你自己注意着点……你们的人生已经开始进入这个阶段,许多事情要开始担当承受……”
齐清诺拿回电话不满:“这时候就别说教了……行了,我送他走了就回去。”
回到杨景行住处,齐清诺表现出能干来,帮杨景行收拾起东西好像都都清单了,考虑挺周全:“……你姨妈家方便吗……洗漱的就不用吧……电脑呢……记得加油,油箱不多了……买个电动的剃须刀吧……”
杨景行好像一点也不担心爷爷,还笑:“越来越想带上你了。”
齐清诺不给后悔药:“你自己不要的。”
“你送的杯子带着。”杨景行退而求其次,又拉开抽屉,拿出一沓花花绿绿的纸钞:“我帮喻昕婷换的,你带给她。”
齐清诺问:“什么时候换的?”
杨景行说:“前几天上班的时候。”
齐清诺接过钱看了一下说:“我明天去学校。”
杨景行说:“还有华彩,你帮忙看一下,没什么大问题就行。”
齐清诺看着男朋友,点头应承:“行……还有什么?”
杨景行说:“我看情况,如果有什么万一,下个星期不一定能回来,我不在呢,你别和年晴到处瞎跑,更不准一个人出去玩。”
齐清诺点头,皮笑肉不笑。
杨景行又说:“听说外国语大学也有外国男人,别瞎看。”
齐清诺呵呵一下。
杨景行也看着齐清诺的眼睛:“小王子和狐狸的故事我看过了,我觉得你的比喻有一点道理,不过我以后能为喻昕婷做的不多了,这次过后,我会把她和安馨都同样对待……我不想你再为这件事情不开心。”
齐清诺眼神勇敢表情恬静,保持了一会后突然笑:“有不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