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笑道：“也有可能是我们胜利了，救活了帝混沌，因此没有第七仙界第八仙界的劫灰灾变呢！”</p>
苏云露出笑容：“可能如此。”</p>
他与莹莹谁也没有说另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们失败了，帝混沌死亡，整个宇宙，八个仙界，悉数被混沌海埋葬！</p>
这个可能，是苏云竭尽所能避免的，因此只能在心底想一想是有这个可能，但不能说出来。</p>
仲金陵还是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苏云有求于他，于是便将帝混沌和外乡人的故事说了一番，然后解释八大仙界的由来，以及劫灰的源头。</p>
仲金陵听得目瞪口呆，久久未能回过神来。</p>
“也就是说，我们所修炼的道境，其实都是个人的道界。”</p>
仲金陵努力消化这些消息，过了片刻，试探道：“道境其实不止九重天，还有第十重天。修炼到第十重天，个人的道界便会完整，成为个人道界中的道神。因为仙道是烙印在天地之间的，而天地是帝混沌的秘境，因此我们修炼的道，烙印在帝混沌的道境中，帝混沌也就得到了我们的大道。”</p>
他定了定神，继续道：“帝混沌与外乡人一战，大道破碎，他强行向前劈出八百万年，便是寻一个能够将道境开辟到第十重天的人。只要有人突破到第十重天，他便可以借此人的道法续命。”</p>
苏云点头：“正是如此。”</p>
仲金陵道：“当年我曾经不经意间看到第九重道境之上还有一重道境，只可惜那时我已经没有对手了。”</p>
他黯然道：“我那时已经天下无敌了，没有足够的压力，不可能再进一步。”</p>
莹莹向苏云悄声道：“这个帝金陵和你一样，说话都很欠揍。”</p>
她顿了顿，补充道：“当然，他有这个资格说出这种话，而你没有。你是单纯的欠揍。”</p>
苏云不动声色，悄悄在她屁股蛋子弹了一下，莹莹惊叫起来，恼羞成怒，变成一本书嘭嘭的敲打苏云的脑袋。</p>
苏云浑然不觉，询问道：“道兄可知外面的帝忽是怎么回事？”</p>
“帝忽，是绝老师囚禁在这里的。”</p>
仲金陵的性灵带着他们向外飞去，道：“绝老师当年名义上是放逐帝忽，实际上是将他擒住，镇压起来。他之所以辞去帝位，是因为他知道帝忽不会善罢甘休，迟早会惹出大乱子。他又不能把帝忽也丢进冥都十八层镇压，因为那样的话，帝忽帝倏会因此联手。所以他只能亲自镇压帝忽。”</p>
他们来到囚天台。</p>
囚天台上，第二仙界的诸仙还在竭尽所能，试图将断掉的锁链重连，再镇帝忽，然而帝忽是何等强大，根本不是他们所能应付。</p>
“囚天台便是当年绝老师炼制，镇压帝忽时所坐的地方。”</p>
仲金陵的性灵道：“我将仙廷封印，化作忘川，坠向宇宙之外，只留下忘川石门。绝老师找到我，将我痛骂一通。”</p>
他仰起头回忆往昔，脸色黯然神伤，涩然道：“绝老师埋怨我自私自利，自己封印仙廷，逃脱责任，却把照顾天下众生的担子交给他。”</p>
苏云想起那个时候的绝，不觉露出笑容。那时候的帝绝当真是风华绝代，再也寻不到一个如此出彩的人物！</p>
正是那时候的帝绝重新登上帝位，力挽狂澜，再度救黎民救众生于水火，在第二仙界行将覆灭的前夕，引领着人们翻越北冕长城。</p>
“绝老师把镇压帝忽这个担子交给了我。他说，你既然抛弃了众生，你便要承担起其他重任，这是为帝者的责任。”</p>
仲金陵脸色黯然道：“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镇压帝忽，先前还算是相安无事。直到有一天，帝忽突然把自己脱了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