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喜悦，似乎在欢呼。</p>
在他离开之后，又有新的街警信使到来，是九区的街警信使，他们在突击那个中年男人所在剧场时遭遇攻击，双方打了五分钟的枪，好消息是只死一个人，坏消息是一发打在墙上跳了三次的子弹掀起了那个中年男人的后脑壳。</p>
一个标准的死无对证。</p>
马林扭头，看着素素，这个少女手里有着一个灵魂。</p>
“你怎么把他的灵魂带来了。”</p>
“在我们的时代，在苏联死后，那些骗子与恶棍可以肆意地将在他们身上发生过的恶事扣到它的身上，只因为死人无法开口……很有意思的历史小故事，对吧。”说到这里，素素将这个灵魂丢到了地上。</p>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那个灵魂光球正在畸变。</p>
马林伸出手，祝福的正能量将这个可悲的灵魂从畸变的边缘拉了回来：“幸好现在死人可以开口了。”</p>
说到这里，以马林为圆心，漆黑的无光之地正在蔓延，而在曾经的天花板的位置再往上仰望，属于久远之前的古代星空正在闪耀，马林看着眼前跪在那里抱着脑袋的中年男人，用灵魂低语的方式询问着他。</p>
·看着我，可悲的灵魂。</p>
·看着我，属于可悲生命的最后回响，看着你的所有人，看着你的审判者。</p>
在马林的低语声中，这个男人抬起了头。</p>
·向您致敬，殿下，您有什么事吗。</p>
·认识他吗。</p>
马林指着一旁的残魂，在马林的意识海中，那个死在椅子上的黄毛以同样的方式倒在椅上，只不过这一刻，完全畸变的它被世界树嫩枝所困，只能挣扎却无能为力。</p>
·吾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命运如此操弄于我们！</p>
在这一刻，这个中年男人站了起来，他悲痛，他高咏，</p>
·我与他一见如故，在十三年前的丰收祭上，唇红齿白的可人儿，我的心肝，是谁把你伤成这样。</p>
这个中年男人来到残魂面前，他伸出手，抚摸着想要抓住它的残魂那扭曲的长脸。</p>
“这是怎么一回事？”负责观景的李老太爷面露不解。</p>
“这你就不懂了，这位是新杭州剧场里曾经的小万人迷张显知，唱歌剧非常有名的。”孟老夫人为自己的老朋友做着介绍。</p>
而马林一脸兴致地从素素手里的点心袋里拿了两块糯米点心。</p>
“好好的男高音路子这么野，真是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素素嘴里一边嚼着点心，一边用最完美的泰南官话说道。</p>
“所谓人各有志，说的应该就是这个道理。”马林一边说，一边看到这个男人将视线投了过来。</p>
·命运的主宰者，是谁杀了吾的至爱，请告诉我。</p>
马林皱了皱眉头，小手一点，将这个倒霉蛋脑袋里关于歌剧的一切全给删除了。</p>
·谁杀的。</p>
这一次的提问就非常通俗易懂了，你看，说人话就是这么简单。</p>
“一个灰雾行者，你知道那是谁吗。”钱贤者问者。</p>
·一定是他！柳明海！</p>
一说出这个名字，这个男人就开始畸变，马林再一次做出干预，将这个灵魂保持住的同时确认这个名字肯定有问题：“他一提到这个名字就畸变了，看起来三次跳弹似乎也不一定就是运气的问题。”</p>
“是的，有些超凡能力能够改变子弹与固体接触时的弹射角度，灵能也可以，街警大多都是低阶超凡，并不一定能够在枪战中确认到这些。”</p>
有了这一次分析，马林将这个灵魂交给了一位擅长与灵魂打交道的仙师——仙师塔总算是来人了。</p>
然后开始确认柳明海是谁。</p>
既然这家伙认识柳明海，那就证明他的朋友多少也应该知道这个名字，只不过这应该还是一次有些漫长地等待过程，所以马林回头问了艾尔斯关于那个信箱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