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被道破了心事,轩辕望脸腾地红了起来,忙不迭地想否认,但崔远钟一把揪住他,笑道:“别不承认,你问问铁山,方才你脸上的表情,只差口水流出来了,不是想哪家的姑娘才怪!”
听他越说越象真的,轩辕望大感尴尬,他们这里说话不打紧,绯雨在剑中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等没有人的时侯轩辕望可就要惨了。因此轩辕望求援似地看向石铁山:“铁山,你作证,我方才虽然有些分心,但绝不曾想什么姑娘……”
石铁山看了看轩辕望,又看了看向他挤眉弄眼的崔远钟,略迟疑了会儿道:“方才阿望哥有没有在想哪家的姑娘,我可不知道。”
轩辕望心中略一松,笑道:“本来就是,只怕是远钟师哥在想了,才故意要说我的。”
“别急别急,铁山还没说完。”崔远钟拦住了轩辕望的反击,向石铁山示意。石铁山脸上红了红,笑道:“不过,方才阿望哥脸上的表情,倒十分象是在想哪家的姑娘!”
“铁山!”轩辕望挣开崔远钟,冲过去一把拉住石铁山,挥拳就揍:“让你瞎说,让你瞎说!”
“哈哈哈,阿望恼羞成怒啦,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阿望你害什么羞!”崔远钟也扑过来“救”石铁山,“阿望,说来听听是哪家的美女让阿望如此魂不守舍,我这作师兄的别的教不了你,教你如何‘好逑’法倒是绰绰有余……”
三个笑闹在一起,打成一团儿,路旁的行人见了,也都会心地笑起来,这般年纪的少年,哪个不曾经历过,这般年纪的少年,哪个不多情?
虽然华闲之不在身旁,但崔远钟在也是一样,他为人虽然诙黠豪迈,但在练剑之上却一丝不苟,每天鸡鸣便将轩辕望与石铁山赶起来。他们课业很紧,练到红日东升便要停止,几乎没有什么闲暇时间。好在三人都算是能耐得住寂寞的,日子虽然单调,三人却颇觉其乐。
光阴荏苒,白驹飞逝,转眼间又是一月过去了。每隔十日左右华闲之便会来贵立住上两日,紧接着又得赶回河门,轩辕望他们此时对余国正发生的大事并不太了解,只知道自赵王离开东都,原本三足鼎立的王子争权之势便换作了两强争嫡,一方是太子,另一方是秦楚二王,双方各不相让明争暗斗,余国朝中权贵夹于其中大多焦头烂额,双方渐渐剑拔弩张,呈现出水火不容之势。
那个赵冰翼身傍的少年,却一直压在轩辕望心头。此后虽然一直没有见到其人,但轩辕望心中总隐隐觉得,自己还会与他相见。
这一日放完早学,轩辕望与石铁山结伴回余国会馆,而崔远钟则早不知跑哪去了。已是近暮春天气,阳光明媚,街头两旁樱红柳绿,粉红色的花瓣娉婷飘落,吹面不寒的杨柳春风吻上行人的脸,带得人的心情也舒畅轻松起来。
“这么好的天气,若是能去外头走走就好了。明日与后日是扶英的花节,学堂要停两日课呢。”
“停课也没地方可去,人生地不熟的。”
轩辕望与石铁山一面闲聊,一面来到会馆。刚进会馆,一股异样的气氛让轩辕望与石铁山都顿了一下。住在这会馆中的应该都是余国来的学子商人才是,但如今院子里东一个西一个站着好几个穿着军服的扶英人,难道说会馆发生了什么意外不成?
“轩辕望,崔远钟让你去他那儿。”
见到轩辕望走了进来,一个立在门口的余国学子嚷道,轩辕望点点头,先没有回自己的屋子,而是拐向崔远钟与石铁山的住处。
推开门,崔远钟坐在榻上,而另一个则与他相对。那人的背景倒似曾相识,听到轩辕望进来,那人回身站起,轩辕望见了一惊:“贺秀腾!”
来人正是杀死林政康的贺秀腾,他点向轩辕望点了点头:“上次失礼了,轩辕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