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切捕捉素材的李记者证实点头:“大家都很激动,在采访中说的话都很感人。”
杨景行点头感谢,还是先关心老人得早点回家,并且抢美差:“我先送一下茅老。”
文付江不介意:“你先送茅老,这里我来……”
但是亲人们依依惜别又花了些时间,而且那些等了这么久的华语华人媒体可不能空手而归,至少让作曲家留个邮箱什么的做个远程采访也行呀。尤老师还是不错的,勇于挡箭向媒体说明杨主任的个人习惯,BBC也不例外。
央视的李记者也帮杨景行脱困,但也不全是因为义气,她的说法比较委婉:“还有些想法想跟你沟通一下,好素材是在太多了,我不知道从什么角度切入更好。”
杨景行绞尽脑汁了:“明天早上六点可以吗?”
记者很敬业,随时随地。
撇开了那群外行后就都是互相知根知底的几个所谓音乐家艺术家了,大家不用过分端着姿态了,校友问杨景行:“陈群冠这次没时间?你们师兄弟关系不错的呀。”
杨景行呵:“不敢这么说,我之前很惶恐,知道越多前辈来捧场我越害怕,矛盾。”
大提琴演奏家鼓励:“今晚过后还叫杨主任是屈才了,我看至少再升一级。”
杨景行无奈:“您别笑话我。”
另一个校友笑问:“杨景行现在有些什么感想?”
“现在……”杨景行由衷:“现在我最想感谢这么多华人音乐家前辈打下的那么好基础,不然我也没机会来这里。”
前辈们欣慰而客气,还夸奖杨景行:“你有自己的独到之处,也充分证明了自己的才华,我们也跟高兴,不然不会等到现在。”
杨景行再次道歉:“我不知道,不然怎么敢,太对不起人了。”
校友笑得宽容:“今天耶罗米尔也被吓了一跳吧?”
杨景行点头:“对,的确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华人和音乐家来捧场,一个太难得,一个是都是内行。”
前辈们呵呵哈哈,还是肯定一下:“准备得还是很充分的,要把这么复杂的作品表现得这么通透也很不简单。”
茅天池点头:“他对音乐的要求格外精益求精,连我也吃惊。”
晚辈称道:“茅老跟纽爱的合作也是经典。”
“今天晚上听众是彻底被征服了。”浦音校友赞叹中带着点担忧:“就看明天乐评怎么写了。”
前辈安抚:“耶罗米尔的人缘还是不错的。”
杨景行人微言轻,不发表这些意见。
另一位前辈则思考:“如果让杨主任来评价当今世界成就最高的指挥家,杨主任会选那几位?”
杨景行深思熟虑:“以我对成就的理解,我觉得有很多成就非常高的指挥家。我原来在里昂听过一场学校的音乐会,一个老师指挥的,但是我觉得他对柏辽兹的钻研已经到了很高的高度。”
前辈们当然明白杨景行的意思,点头称赞也好奇那个老师是怎么个高法,然后说起柏林爱乐现任指挥欧根,听说杨景行跟他也有不少交集:“……他跟耶罗米尔,杨主任知不知道他们关系怎么样?”
杨景行不敢吹牛:“我只见过欧根一次,简单聊了几句,不熟。”
不会吧,人家已经演过《杨景行第一交响曲》和《第一钢琴协奏曲》了,评价都很高的呀,怎么会还不熟呢?
浦音校友倒是知道:“弹过杨景行钢琴奏鸣曲的钢琴家也不少了,杨主任见过的恐怕是少数。”
杨景行惭愧:“大部分都没都机会当面感谢。”
大提琴演奏家赞叹:“茅老现在已经到另外一个境界了,不过杨主任跟秦蒙礼有没有过合作?”
杨景行自嘲地笑:“还没机会,秦蒙礼曲库太大了,估计开几年演奏会都不用重复。”
不对呀,你们有过交集的呀……
杨景行点头承认:“是,那么重要的场合,他把我介绍给那么多人认识,我一直很感谢他。”
前辈们似乎也因那种音乐家之间的惺惺相惜而感触,一个校友想起来:“杨主任明天几点到费城?”
杨景行说:“八点多坐火车从这边出发……”
校友很熟悉:“十点能到,柯蒂斯肯定已经收到消息了。”
大伙笑,一位前辈热情起来:“杨主任如果什么时候到西雅图一定要通知到我,如果跟我还客气,以后见面可不好说话。旧金山奥克兰,我的很多朋友都住在西岸,可惜这次没机会来。”
杨景行高兴:“谢谢黄老师,其实一般也没机会出差。”
一个校友很不给面子:“不可能没机会,明天早上,看着吧!”
这边前辈呵呵分享感触:“成功的滋味固然很好,可是忙起来也不轻松。”
“杨主任其实很早就名满乐坛了。”校友鼓励着,也不需要被人补充:“当然这一次更有影响力更有意义,因为不仅仅对你个人而言了,看得出来民族乐团王老师他们对你也是非常的赞赏。”
杨景行心存感激:“有这多么前辈都无私地帮我是我的幸运,无以为谢只能说尽量不辜负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