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说:“我妈这两天太累了,不然更漂亮。”
萧舒夏确实累得没心思开朗社交,只能尽量礼貌周到,要儿子先带同事们去九纯吃饭休息,不周到的地方请大家原谅,以后找机会弥补。
杨景行的同事们让萧舒夏去忙,不用操心这边,而且杨景行也这么说。
再次确认追悼会还有一刻钟才开始后,杜林说:“还来得及……黄经理代劳了。”看去在吃盒饭的收帛金的人。
杨景行聪明:“这个真不用了。”
杜林又:“规矩要!”
黄伟亮还开玩笑:“我现在是腰缠万贯……”边去交钱边从包里拿出一张单子来。
杨景行问甘凯呈:“我开几间房?”
杜林摆手:“这些你别管,我们等会就回去……别客气,来日方长!”
杨景行点点头。
黄伟亮那边还没写完账,追悼会就在在县委副书记的带头下,在哀乐声中开始了。灵堂周围几十米内大概有四五百号人吧,灵堂里的整齐精致一些,外面的就零散一些,但是大家都端正站好了。
悼词挺长,县委副书记念得又沉重缓慢,起码持续了十来分钟,才开始默哀三分钟。虽然不是那么肃静,但是这一片这几天也就是这一刻钟里才有那么安静。
默哀结束,又热闹起来,尽管政法委书记还在倡导大家明天早上六点去随下葬队伍送行。
杨程义和杨程广此时也终于能站起来了,但是两人似乎都直不起腰了,杨程广去感谢或者送别同行,杨程义和萧舒夏几乎是第一时间出来和甘凯呈几人握手,十分感激,而且大家都很熟络的感觉。
提了一大口袋毛巾的黄伟亮又转达张彦豪的哀思,而且很正经具体地解释张彦豪确实有事脱不开身,也很是抱歉。
杨程义感谢张彦豪对儿子的关照,还有甘凯呈的提携:“他现在根本还不知道,遇到甘经理你们这样的上司,是多么大的幸运。”杨景行只是笼统地跟父母说过自己和甘凯呈的关系,不过昨天他收到甘凯呈的消息知道公司要排个小队伍来后,把另外几位也都给父母简单说了一下。
杨程义比萧舒夏更能理解一个厉害经纪人的地位,所以对没啥头衔的杜林也挺客气:“还不算走上社会,很多事理都不明白,一知半解,麻烦你们了。”
杜林却说:“你们这个儿子是真好……不开不知道,今天明白了,这是虎父无犬子。”
萧舒夏就对庞惜关注一些:“谢谢你,杨景行经常说起你,帮了大忙。”她估计也是太累了,平时没这么真粗枝大叶的,不过杨景行面不改色。
庞惜也客气:“都是我该做了。”
杨程义和老婆一致,要杨景行送上司同事们去吕书兰的酒店休息或者四处看看,自己先忙完这里:“……我和你妈下午再下去,现在实在走不开。”
宏星的人当然说不用,而且这就要告辞了。
杨家人实在过意不去,好说歹说,还是让杨景行送客人去吃个晚了的午饭。
甘凯呈他们是开公司的七座MPV来的,停在镇子东头,几个人还真是举着花圈走了不少距离。
杨景行的车现在是难以开出去了,就和同事们走去取了MPV,一起回九纯县城。
路上,同事们夸赞起九纯的山青水秀来,没想到离浦海并不多远就有这样的好地方。如果有机会,真应该来好好玩上几天。
然后又说起这一路的经历,导航基本不需要,只要一问起杨家的葬礼,似乎人人都知道,都愿意指路,说明杨程义口碑还不错。
那么多花圈是花圈店的人开车跟着他们一起送去的,而且大家刚去买花圈的时候,花圈店老板问都不问就知道是个送去杨家的大生意。
不过呢,回来还是要谴责一下杨景行,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不跟公司说呢,反而弄得大家手忙脚乱的:“……这个东西,你拿着?”
杨景行接过打印的表格,似乎是公司有标准或者默契,张彦豪送的帛金是两千零一,经理们和歌手都是一千零一,常一鸣也是一千零一,此外还有庞惜、钟英文、兰静月和童伊纯专辑中合作的那些个音乐人,都是五百零一。
黄伟亮说也不知道这边是什么标准,不知道这样表达哀思的方式合不合适。杨景行本来不知道,现在晓得一点了,九纯的习惯是帛金要少一点,很亲很好的朋友也就五百零一这样,一般都是一百零一。
黄伟亮知道了:“难怪收钱的人看我稀奇古怪。”
杨景行说:“是没想到我这么有面子。”
杜林抱怨:“就甘经理不给你面子……”本来是计划送帛金的人人都送花圈的,可甘凯呈实在不愿等了。
甘凯呈是有气节:“他都不告诉我们,我们这么热脸贴冷屁股干什么。”
杜林哈哈,黄伟亮调停一下,车内的同事关系似乎很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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