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舒夏觉得丈夫工作没到位,想是不是让人再送套家具来,可齐清诺和杨景行都打消她的热情。
快点洗澡吧,虽说有两个卫生间,只有一个安了热水器。萧舒夏检查了一下后连水温都调节好了,对齐清诺说:“用的都是欧舒丹的,毛巾浴巾都是新的,拖鞋,你周阿姨办事真细心……杨景行你去下面洗。”
萧舒夏留守,杨景行拿衣服了下楼,杨程义变严肃了,又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杨景行还是那个答案:“没怎么回事。”
杨程义不太相信:“是不是吵架了?”
杨景行笑:“你不懂了吧,年轻人……”
杨程义很不屑:“年轻人没吃亏……你有他爸爸的电话没?”
杨景行说:“打过了。”
杨程义说:“给我!”
杨景行犹豫了一下,但不敢违背父亲的意思。
杨景行洗澡十分钟,出来的时候杨程义还没挂电话,老板架势十足地坐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萧舒夏贴在旁边偷听。
杨程义的表情严肃而轻松:“……对,我也是这个意思……这些都不能成为放任他的原因,也不可能放任……对,古今中外数不胜数,杨景行那点道行不值一提……我和他母亲也没那么狭隘……是,所以说劳烦你和齐先生了……天下事成于贫贱感激,贫贱或许不算,斗志精神他有一点……嗯,时代不一样……您说得很真诚,我也一样……”
杨景行想上楼,被母亲拉住了。
杨程义也会演戏:“……他妈妈在楼上陪清诺,快洗完了吧……孩子肯定饿了……好的好的……是共识,换句话说就是平常心……好,再见……”
挂了电话,杨程义严肃地看着杨景行,问:“清诺的妈妈对你印象还不错?”
杨景行猜想:“应该没多坏。”
杨程义陡然严厉假设:“如果今天她跟清诺一起来看见你?虽然从你的角度,难得回来一次,夏雪她们又要去大读学了,一起玩一玩,很正常,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这不是你应该做的事。”
萧舒夏用充满威胁意味的点头神情附和丈夫。
杨景行无奈:“我哪能兼顾那么多角度。”
杨程义却不批评:“这个先不说了,孟建位和他老婆,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杨景行小人之心:“给你施压了?”
萧舒夏似乎错过了什么:“孟建位是谁?”
杨程义看儿子的眼神则有点意外,语气非常严肃:“怎么可以这么说!就算是给我施压,也说明别人对你是认可的。相反,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杨景行委屈:“我跟你一样,不喜欢当官的,再说也跟我没什么关系。”
杨程义停顿了一下,又问:“你和齐清诺之间的交往,除了感情因素,还有没有其他目的?”
杨景行摇头:“没有,不过是给了我不少帮助。”
杨程义点点头,盯着儿子:“你记住,人要靠自己。其他的以后再说,你们先上去。”
萧舒夏心有不甘,叫儿子先上楼,急忙问丈夫:“真的喜欢他?”
杨景行上楼后轻手轻脚走去浴室的玻璃门外,能听见水声,他抬手敲了敲。
“嗯……”齐清诺应声,水声也没了。
杨景行又敲了敲,尖起嗓音:“搓背的来了。”
“滚!”齐清诺用只让外门听见的声音低吼。
杨景行无聊,去钢琴前坐下,抬起琴键盖,奏响了《一张照片》的旋律,自我陶醉。弹了一遍,浴室的门没开,他又开始第二遍,放慢了节奏,变得柔情蜜意,并且在原来的基础上加新的变奏。
在北楼守夜人玩了十几种新的变奏就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浴室的门终于开了,齐清诺清新美丽地走出来站住展示,不但脸蛋眉毛眼睛吟吟动人,似乎拖鞋里微微伸展翘起的脚趾也学会笑了。
齐清诺的语言没那么动人:“画蛇添足了吧?”可语气还是动人的。
杨景行起身相迎,两人都沉得住气,脚步并不急促慌乱,毕竟昨晚才亲热过。可到底又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才相向而行把七八米长客厅走完的时间,齐清诺胸口开始明显起伏,杨景行眼睛和什么发直,俩人的笑容都明显不自然纯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