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姐还问杨景行:“赵古他们呢?”
杨景行说:“应该快到了。”
冉姐等不及:“我打个电话。”并对齐清诺使眼色。
齐清诺轻笑。
詹华雨对冉姐说:“别催,他们过来有这么远,还没到上班时间。”
于是大家一起看新闻,冉姐未卜先知:“就诺诺的新闻不假不做作了。”
齐清诺说:“我怎么觉得好做作。”
詹华雨责怪的眼神:“……快了。”新闻确实开始不那么党政了。
因为先看了两条关于交通和卫生的新闻,詹华雨就实事求是地指出这新闻的编辑有问题:“……常识问题,涉及两岸交流的应该放在前面……“
齐清诺想勾引杨景行笑,杨景行不上当。
艾珍眼尖地指电视:“是了……就是!”
画面上,男主播在朗诵:“……为期一周的倾情音乐交流已于昨天圆满拉下帷幕,下面请看本台记者的跟踪采访报道。“
然后男主播右上方的小画面拉大,夜幕下的男记者手持话筒对着镜头介绍:“我身后的就就是高雄音乐馆,五分钟之前,浦海民族乐团受台湾小巨人丝竹乐团邀请来台湾举办的古今流韵系类音乐会的最后一场,刚刚落下帷幕,下面我将对刚刚走出音乐馆的听众进行随机采访……”
齐清诺对冉姐她们补充说明说:“厅好小,不到五百个座位,旁边的博物馆值得一看。”
大家不听齐清诺的,认真看电视。
剪辑的画面中,第一个接受记者采访的是一对老年夫妇,老妪戴着墨镜耍酷,白发老头就很热情:“……很优美,很动人,作曲演奏和指挥都很好,音乐是最美的语言,感觉一下和内地民众拉近了距离,很亲切,我很喜欢……”
电视观众还来不及评论,画面就切到另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胖男人身上了,留着络腮胡的艺术家样子:“是高质量的音乐会,之前我并不了解,但是能和小巨人合作,说明他们肯定是优秀的音乐家。我特别喜欢二胡独奏,还有三零六,三零六很赞!”
然后是第三个,仅仅是三个年轻男女对着镜头喊了一句:“浦海民族乐团,很棒!”
艾珍还在跟齐清诺惊喜:“三零六很赞,很赞哦……”
电视上的观众采访就这么结束了,接着是乐团演出画面,比较敬业地没用上次的老画面,而是高雄音乐馆的实拍。短暂的集体鼓掌镜头也能让人看出音乐厅的面积确实不够大,还不如贺绿汀。
不过台上的演出是敬业的,合奏的,独奏的,还有三零六的。
冉姐看起来连这种舞台也很羡慕,就是埋怨不能暂停,不然可以好好看看齐清诺的风采。
艾珍是看清楚了的:“最左边的第一个,一眼就认出来了。”确实也没什么难度。
詹华雨当着大家的面夸海口:“回头找电视台的人拿出来。”
演出画面的结束后,就是对艺术家的采访,第一个是陆白永,第二个是主团的首席,第三个是陈志盛,第四个是台湾的演奏家,都有说几秒到十几秒的画面。
除了赞美台湾的同行和听众,主团的首席也表扬了:“……我们团年轻一辈的音乐工作者,她们的演出经验虽然还不够丰富,但是凭借扎实的音乐修养和认真的准备,也给听众很大的惊喜。”
齐清诺接着母亲的眼神就介绍:“拉大提琴的,姓李,不熟。”
詹华雨交代:“你要记住。”
陈志盛还是点名表扬三零六,虽然只是一句话,只占了采访篇幅的四分之一,但是艾珍也觉得这个男人很帅很有气质,而且很真诚。
第四个特写对着镜头说话的就是刘思蔓了,很认真的表情,显得比齐清诺严肃:“……我们是抱着学习的心态来的,跟团里的前辈老师学习,也跟台湾的前辈老师学习,很珍惜这次机会……”
画面切入了三零六的排练场景,其实表情服装都和台上差不多的样子,但是镜头距离近了很多,能先整体后个别。
但是刘思蔓的声音还在继续:“能得到这次机会,是因为我们得到了太多人的帮助,所以我们非常认真地准备,才对得起我们共同的母校,我们每个人的老师,我们的乐团,我们的作曲,还有最重要的听众。”
刘思蔓语速不够慢啊,所以三零六的排练镜头就这么十几秒,不过还是让电视前的观众看清了三零六的大部分成员。
除了赞美齐清诺上镜,艾珍对何沛媛也有深刻印象,清楚的记得来过酒吧三次了。
第五个面对镜头讲话的就是台湾的演奏家了,齐清诺对杨景行笑:“就他,何沛媛那个。”
杨景行笑:“年纪不小了。”
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吧,有点娱乐感觉地说:“特别让我惊喜的是浦海民族乐团对青年人的培养,三零六演奏的作品都是她们自己创作改编的,包括《就是我们》的作曲,杨景行,都是非常年轻的作曲家,内地对青年音乐家的培养让我们非常意外,让我们看到了差距……”
冉姐惊叫起来抱杨景行:“杨景行!哎呀呀,终于听到你的名字了。”
杨景行也高兴:“我成作曲家了。”
可是新闻就这么结束了,完全不过瘾啊。大家叹息一下,然后再高兴,杨景行本来也该是高兴的一员,现在却只能和齐清诺一起接受大家的祝贺表扬了。
詹华雨还是记得提醒:“看看就算了,不要得意忘形。”
冉姐开老板娘的玩笑:“上过七点档的就是不一样。”
艾珍还想跟齐清诺打听一些激动人心的细节呢,可齐清诺要开始接刘思蔓的电话了:“……很上镜……哈哈……没觉得……再说下次还是你……获奖感言就获奖感言吧……我妈都说你说得很好……他在旁边……”杨景行接过电话说:“说得很好,可惜时间太短了,我还没看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