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都集中在杨景行身上。在校长的示意下,杨景行站起来,为了让大家都听得清楚,所以声音稍微大了点:“谢谢各位前辈,我们更有信心了。”
贺宏垂急得偏脑袋盯杨景行,丁桑鹏也不满意:“说一说你的创作经历。”
杨景行实话实说像讲个平淡无奇的故事:“《云开雾散》在《就是我们》之前很久,我只是跟风。我的创作动机就来源于三零六,刚认识她们的时候,她们还在改编一些流行作品,不过都很认真很刻苦,每个人都很优秀,我很佩服。
更进一步的尝试是齐清诺在《云开雾散》中做的,我和她讨论过,她也遇到了不少困难。尤其是和声方面,她的尝试给了我很多启发。作品的完善的方面,贺教授和龚教授给了我很多帮助,三零六也帮了我,作品不是我一个人完成的。”
三零六的人都挺严肃地接受感谢。齐清诺左手肘放在椅子扶手上,小臂抬起来,手掌向外,弯曲的指关节轻触着下巴尖,似乎在思考。
校长也提醒杨景行:“说一说作品完成后你的感受和心得,比如现在。”
杨景行说:“我们都没想过会受到这样的重视,我猜三零六和我一样,现在都比较激动。有那么多人在为民乐的发展努力,我们不是开始也不是结束,但是我现在比以前更有信心了。”
主席台上的台湾作曲家肖正元忍不住发问了:“请问,你在创作《就是我们》的时候,对作品寄予的最高期望是什么?”
杨景行还没坐下,他说:“希望三零六会喜欢,可以说这是向她们致敬的。”
观众席上到底还是发出几声轻笑,贺宏垂都不看杨景行了,李迎珍也是严肃着表情。
丁桑鹏不笑,很深刻地问:“你为什么要致敬?”
杨景行说:“因为我觉得她们很棒。”
丁桑鹏又看齐清诺:“齐清诺,你为什么办三零六这个团体?”
齐清诺也站起来,但是不假大空:“我希望有几个朋友在一起玩得开心,玩得有目标。”
丁桑鹏问:“目标是什么?”
齐清诺说:“做出我们自己都喜欢的音乐。”
丁桑鹏问:“杨景行,你的目标是不是也和她们一样。”
杨景行点头:“是的。”
丁桑鹏就开始总结了,说杨景行和三零六的创作状态是最纯真的,有很好的立足点,这肯定是他们能做出好音乐的一个重要原因。
张家霍说丁老说得对,还笑呵呵地多表扬一点:“……年轻人确实比我们更了解年轻人,还有些方面也是,比如十几个女生都穿得漂漂亮亮在舞台上,对现在社会上的很多年轻人来说,这也是有必要的,不能忽视。”
齐清诺立刻又站了起来,看着台上附和:“张指挥说得很对,我们在舞台上要展现出来的就是我们的自信,不管是对我们的音乐,还是我们自身,我们相信这两者会相得益彰!”
齐清诺的声音比之前响亮而且激动,三零六似乎受到感召,年晴竟然鼓掌,何沛媛和刘思蔓马上跟上,紧接着其他女生就都开始了,然后观众席上的人就全体配合了。
喻昕婷好欢欣鼓舞,杨景行也挺支持齐清诺的,他身边的两位老师都只是象征性地拍两下手,贺宏垂还拉拉齐清诺让她坐下了。
主席台上的人也跟着丁桑鹏拍手鼓励齐清诺的自信,只有张家霍面带笑容不给自己引出的精彩喝彩。
丁桑鹏拍完手了后又看所有人好一会,很语重心长并且激动地说:“自信,这是我今天最想说的两个字,从他们身上,我看到了久违的自信!我们好多民乐工作者有热诚,有才华,可是,他们恰恰缺乏自信。不是才华的自信,而是对我们文化的自信,脚踏实地的自信。自信和包容,往往密不可分,今天我们听的这两首作品,就是一群有才华的年轻人对民乐自信的最好体现!我们往往说喜欢说骄傲,可是只有骄傲没有自信是行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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