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霰弹确实厉害，兽人们忍不住幻想一波，脑中浮现各种爆炸美学画面。
它到底是什么样的炮弹？
现在明日城所有滑膛大炮十四门，线膛大炮四门，总计十八门炮，采用的炮弹重量全是三十二磅。
炮兵推动大炮，运上城墙的城垛处，那是城墙一段较为突出的地方。
以前兽人们不明白那块突出的城垛有什么作用，现在把滑膛炮架在城垛，炮口对准斜下方，隐约明白城垛的战略意义。
“刚才我问过炮兵，霰弹里面有无数的小钢球，开炮时炮弹自裂，钢珠将杀死大片敌人。”
“城垛一左一右，小钢珠正好全方位覆盖敌人。”兽人激动地分享他从炮兵得来的消息，引得无数枪兵竖耳偷听。
正当他们交谈时，森林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森林边缘出现一群衣衫褴褛的瘦排骨们，他们头上有狮耳、狗耳、猫耳等耳朵。
他们面色肌黄消瘦，皮包骨头，光着脚丫步行，眼睛呆呆的，没有光彩。
在开战前，伊凡还感到一腔热血，可是看见一群奴隶被狮族兵用靶子猛抽，不知所措地赶向他们这边时，伊凡心中的热血瞬间熄灭。
奴隶群里，狮族兵藏在森林中，拿着长长的棘鞭，甩得呼呼作响，
棘鞭表面有许多突刺，鞭到兽人身上，会有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色伤痕。
兽人奴隶感觉痛了，慌张向前跑，逃离恶魔的鞭打。
跑不动的老年兽人一瘸一拐，吃力地向前走。
神色淡漠，失去人生意义的兽人任凭他们鞭打，鞭打一下，就加快走几步，不鞭打了，便偷懒走慢点。
当这些苦逼奴隶一起被狮兵赶出森林时，城墙上的兽人脸色都纷纷有了变化。
明日城是一个多种族包容并蓄的城市，成员组成很复杂，有许多自由民曾经是明日城的奴隶，有的成员是外镇跑过来的奴隶。
看见了大群奴隶被狮兵催到前线送死，他们的内心彷徨，握枪的手微微颤抖。
“果然啊，一开场就使唤奴隶上来送死了。”伊凡的脸上浮现痛苦的表情。
他曾经是奴隶商人旗下的奴隶之一，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毫无希望之感。
看着那些手里只有木棒等简陋武器的奴隶们，伊凡于心不忍，放下瞄准镜，松开板机。
这些奴隶兽人，没有击杀的意义，纯粹浪费子弹。
“艾伦大人。”
不仅伊凡看向艾伦，娜塔莎也看向艾伦，两人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艾伦。
论拯救奴隶，艾伦曾经是解放奴隶的运动先驱，他的第一手新政就是解救猫耳奴隶，因此在大铁村站稳了脚根。
现在伊凡和娜塔莎有点迷茫，明明知道敌人要利用奴隶消耗他们，知道以自己的立场必须杀掉对方，可就是有点下不了手。
他们需要一句狠话，需要艾伦的强制军令。
军令如山，如果艾伦要他们杀，他们自然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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