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教一下。"姜望在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了凉亭前,抬手打断了他∶"这人是因为什么吊在这里?"司空景霄谈兴被打断,有些不愉快,生硬地道∶"我吊的,这两个贼厮甚是无礼。""哦。"姜望点点头,走了两步,又问道∶"不知是如何无礼呢?"
"我也忘了,无非响哮山门之类。"司空景香一挥手;"不必理会这些宵小,武安侯请往这边来,今日问剑什么的,我来与你安排。阁中不少师弟师妹,也对武安侯的剑术好奇已久。"
姜望却是不挪脚步∶"准备吊多久?"
"兴许三个月,兴许五个月。"司空景霄回过味来了∶"认识?"
这倒吊在横杆上的两个人,这时候都已经虚弱非常,眼皮都查拉着。旁人走近也没有反应。任他们在此讨论。
其中一个虽然狼狈,但仍然无法掩饰那洁如白玉的容颜,是个真正的美男子,在什么境况下都很养眼。
另外一个…则好像非常适合这种狼狈的状态,甚至于他就是狼狈本身。披散乱发,胡渣唏嘘,整个人有气无力,竟与这种倒吊的羞耻姿态,达成了某种诡异的和谐。
他们狼狈归狼狈,这会倒是还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不过若是如司空景霄所说,再吊上三五个月,可就难说得紧。姜望走上前,饶有兴致地半蹲下来,正对着那个胡渣唏嘘的男子的脸。‘氧?
他轻轻吹了一口气。
这是一缕以八风龙虎拟就的东方明庶风,当然只是道术之风,而非神通,但应对此般情景,也绰绰有余。此风只是迎面一拂,倒吊着的两个人便都清醒过来,齐齐睁开了眼睛。
看到姜望,都露出惊喜的神色。不过反应并不相同。
英俊的那个在惊喜之后,很有些无地自容,想要藏身,却无处可藏,身躯微蜷着,弥漫出一种清晰可见的耻辱感。
颜废的那个在惊喜之后,又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好像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但很快又睁开了,那双无神的死鱼眼、雾时间迸发出强烈的神采!
"哟!"姜望看着面前这个倒吊着的熟悉的死鱼脸,语气轻佻;"这么久不见,传说中的飞剑三绝病,意然垮成这个样子啦?"
又扭头看向旁边那个美男子∶"白兄怎么也在这里,与这条赖货为邻?"这两个人,他当然都认识。
一个是观河台上曾见过的越国天骄白玉瑕,此人志洁骨傲,令他十分佩服。
再一个,则是他久未相见的好友,唯我剑道当代的唯一传人,能躺着绝不坐着的向前。
白玉瑕强忍着虚弱和羞耻感,勉强出声道∶"此般情景,羞见故人。烦请姜兄帮忙通知越国白家一声,白某日后必有厚报。"向前则是不耐烦地道∶"休要废话!快把老子放下来,这班孙子,小的打不过就来大的,说他们两句就吊人,差点折腾死老子了!"
姜望依然乐呵响地笑,,一边伸手把他们两个解下来,一边对向前道∶"还记得上一次分开,你跟我说什么来着?多威风?东来剑斩生死门……啧啧啧,再见已成倒吊人!"武安侯目住!"司空景露在这个时候伸手一栏∶"咱们做人做事,都要有理可循。你来拜山,拜山便是。这两个宵小如何处置,是我剑阁的事情,外人插手恐怕不便。你这时候随手就把人放了,却置我剑阁的规矩于何地?"
"百空景营!"姜辈意地站起身来,随手把解开来的向前拨到身后,自口则直面百空景霄,眸光暴起如剑光;本侯同经忍你很久了!你现在给本侯把嘴巴闭上,问剑什么的,不要再安排其他人了,就你了!"他的手指头几乎是往司空景露脸上戳∶"你没有听错,就是你!"
司空景霄倒很有些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气度,只是眯起眼睛∶"齐国武安侯难道就能如此霸蛮?"粥!
长相思已然出鞘,暴涨的剑气直接在地面划出一条深壑。
姜望手执雪亮的锋刃,一时杀气冲霄∶"现在!立刻!本侯要与你论剑!如果你不选场地,那就在这里!今日须让你看到,什么才叫霸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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