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紫极之征龙轰破九龙离火阵,逼出夏国护国大阵,把战事推进到全新的阶段。翻手又将国势化星雨,抵消齐军在夏国境内所受的大阵压制。
对手的一切应对,好像都在曹皆的掌控之中。
其人战争的把控,真是越往后走,越让人觉得恐怖!
因为那潜在水下的冰山,已经逐渐显出了形迹来,叫人得以看见。
按照曹皆事先的命令,此时,陈泽青所领的十万春死之军,已经在江阴平原上不断前压,滚滚军潮,终于兵临同央城下。
却是并未选择攻城,只于原地结阵以待,显然是为了防备同央城里的大军冲击。
而朝议大夫陈符所领的郡兵部队,正分出三支万人军,涌上了江阴平原,在安营扎寨,兼打扫战场——齐军主力推进过快,辅兵还在夏境之外,郡兵只好兼辅兵之用。
安营扎寨,显然代表了在同央城下长期对抗的准备。
打扫战场,无疑是胜利者的权力。
同央城上的夏国人,只能遥望。
一般来说,打扫战场的权力,意味着装备的缴获、回收。
意味着我军伤者拥有被救治的机会,敌军伤者只会迎来最后的补刀。
但齐军竟然并不杀死战场上受伤的夏军,而是将他们解除武备之后,同样地带回营地准备救治——或许对同央城上的夏国高层来,这是更可怕的选择。
朝议大夫谢淮安所领的三十万东域列国联军,也已经遵照军令,着甲备战。
在这样的一个时刻,天穹星光一闪,阮泅才出现在曹皆身边。依然墨玉簪发,依然星图潇洒。
那位以武镇国的大夏武王姒骄,也才站回同央城城楼。
这场互相牵制的绝巅大战,并未分出生死,也看不出谁胜谁负。
曹皆在戎冲楼车上与姒骄遥遥对视,口中却是非常干脆地命令道:“着谢淮安部,立即向临武、会洺、奉隶方向进攻,一应军事行动皆可自决,我只要结果!”
又令道:“着陈符所部,除开打扫战场的部队之外,集结主力,在一个时辰之后,向幽平、吴兴、豫辞方向进攻!一应军事行动皆可自决,我同样只要结果!别说本帅不给他们立功的机会,机会给了,看他们自己如何把握!”
又令曰:“着李正言所部,撤军涟江东岸,扎营休整!”
他的目光一扫,便看到秋杀军军阵中有人正举旗集军。
不由得有一种被搔到痒处的欣慰,微微一笑,又令道:“着重玄褚良所部,散开两个万人队,一赴临武,一赴幽平,参与攻坚。军事自决之!其余主力,原地扎营待命!”
最后再看了一眼同央城头——
这片天空夜了又晴,浊了又清,此刻倒是正披着晚霞,有别样妩媚。
“善后的事情交给陈泽青,他知道怎么做。”
说着,曹皆已经走回了楼车里。
以当世真人修为,引动大齐国势,调度紫极之征龙,即使是他曹皆,也不免有些疲惫。
夏国护国大阵已开,接下来的战事可能会非常漫长……半个月的工夫,调动百万大军,把战事推动到了这个阶段,此时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旗官迅速逐马踏空,将三军主帅的命令传递各处。
隆隆战鼓声响,百万齐军迅速分流。
曹皆的战略意图非常明显,你夏国的护国大阵耗用无穷资源,连接全国各地、万里疆土,那我齐军就全面开花,大规模杀入夏境。
使夏国无处不战、全境烽火!
夏国还剩下的二十府,数百大城,每破一城,护国大阵就会衰弱一分。每破一府,大夏国势就衰亡半成。
这亦是堂堂之师。
逼得夏国人不得不进入全面防御状态,也在最大程度上损耗夏国护国大阵的力量。
而将春死、逐风、秋杀,这三军主力,留在同央城这里的正面战场。
夏国人只要胆敢轻忽此地,立刻三军齐发,击破同央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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