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毕竟还有些差异,所以稍微只要有稍微好一点的守将军官,那么曹军兵卒也就不会烂的那么彻底……
鄚县的守将虽然疏忽,没能在高柔偷袭之前做好预警,及时发现,但是他对待普通兵卒还算是不错,所以直到现在也还没有完全崩坏。
说起来,易京的底层兵卒之所以烂,是因为易京守将不把这些底层兵卒当人看,所以底层兵卒也就谈不上对于易京有什么责任感,而鄚县多少还保持着一些对普通兵卒最基本的态度,也没有说草菅人命喝兵血到天怒人怨的程度,所以不能同一而论,觉得易京如此,曹操治下便是所有县城都是如此。
冒失而来的高柔就吃苦头了。
即便是曹军攻势稍缓,但是高柔的气力体力也消耗得七七八八,他的盾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打掉了,手中的战刀也已经卷了刃。
一名曹军兵卒扑上来,高柔一刀没能砍死对方,反而被对方抱住了双脚,一时挣脱不开,然后另外一名曹军兵卒趁机在他大腿上拉了一道口子,顿时鲜血淋漓!
高柔惨痛大叫!
旧伤没完全好,又添新伤,这条腿说不得要废了……
高柔护卫急急冲上来,用盾牌将高柔护住,往后面就拖。
曹军见高柔等人阵线后退,此消彼长之下,便是不由自主的向前追杀。
整个阵线摇摇欲坠,被压在了门洞狭小的区域内。
就在此时,阎柔到了。
……
……
阎柔迎着那些曹军兵卒,大吼一声,用长矛直接挑开了曹军兵卒的扎来的长枪,顺势将其切割过其脖颈,在鲜血喷溅当中,大呼一声,『跟着某!杀进去!』
阎柔手下紧紧的跟在阎柔左右,刀砍枪刺,步步推进,势不可当。
原本在围攻高柔等的曹军,见阎柔等生力军是如此犀利,接连被斩杀了十几人之后,便是胆气丧失,剩余的曹军兵卒也不敢继续往上,甚至有人开始逃跑了,结果被督战的砍了脑袋。
高柔长长出了一口气,差点瘫软到地上,摇晃着用战刀支撑着身躯,往一旁的墙上一靠,满身血污,喘着粗气。
阎柔停下脚步,见高柔如此,倒也多了几分的尊重,便是说道:『还有战力没有?若是没有了,便是在此歇息养伤,若是还有余力,便是随某攻下鄚县府衙!』
阎柔对待这些曹军降将的态度也很简单,能打不能打另说,敢不敢打才是最重要的衡量标准。见高柔血战如此,也就自然多了几分的认同。
高柔听了,知道阎柔是好意。
因为攻打府衙,其实阎柔根本不需要高柔的助力。
阎柔这么说,只是在照顾高柔而已。
高柔笑了笑,勉力站起来,『多谢好意!我就在这里为将军守住此门罢!』
阎柔点了点头,便是不再多言,举起长矛,高呼一声,『随某来!』
……
……
刘直想要抢功,却碰上了曹军回援。
好不容易顺着云梯爬上了鄚县城墙,就陷入了曹军守军的包围当中。
刘直战刀挥动,急砍对面的曹军兵卒,一刀将曹军兵卒的戟柄砍断。
曹军兵卒一愣,原本想退的,结果被身后的其他曹军兵卒一拱,反而是不退反进,让刘直有些措手不及……
曹军兵卒将手里半截木柄朝着刘直脸上丢去。
刘直下意识的歪头扭身躲避,然后便知不好!
木柄能有多少杀伤力?
头一低用头盔硬抗就好了……
结果现在动作幅度太大,反而使得自己身躯暴露在了盾牌外面。
再想要用盾牌回防,却被撞上来的曹军死死按住了,一时动弹不得!
刘直还没来得及回刀去砍那按住盾牌的曹军兵卒,一把长枪便是刺到了身前!
刘直躲无可躲,又没办法用盾牌防御,匆忙之下放手用刀去磕又气力不足,没能完全将长枪磕开,被长枪划过了胳膊,顿时惨叫一声,战刀捏不住,跌落地面,幸好是凭着本能抬起一脚将那靠近身前的曹军兵卒踹飞。
刘直右臂负伤,战力顿时削减一半以上。
曹军军校见状大喜,顿时嚎叫起来,『杀!杀了他!那是贼军将校,斩其头颅,立升三级!』
曹军蜂拥而上试图打落水狗。
刘直心中暗叫倒霉!
……
……
长矛挥舞,带起阵阵血雨腥风。
阎柔犹如嗜血猛兽,咆哮而进。
暴喝声里,鲜血四射,断肢残臂凌空飞舞,惨烈的叫号声顿时就在鄚县府衙之前连成一片。
阎柔急进,瞬间连杀两人。
一名曹军兵卒大吼着从一侧冲出,刀砍阎柔。
阎柔微微侧身让过,一手抓住敌人的手臂,将腿一顶一拌,顿时就将那曹军直接绊摔在地,顺手扭过其战刀,一刀插下。
刀下,血溅,惨叫声撕心裂肺。
『呱噪!』
阎柔将刀柄一扭,惨叫声便是截然而止。
周边的曹军兵卒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
有时候,人的直觉很灵敏。
这些曹军兵卒在面对高柔,或是刘直的时候,虽然他们都不认识高刘二人,但是本能的可以察觉出似乎可以一战,可是在面对着阎柔的时候,却没有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