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凭什么那些贵人就能高高在上?
是因为那些贵人的先辈们,在当年拼命搏杀,获得了些前程,所以才荫福后人?
那么……
既然曹军上下,山东贵人都是这么说,那么现在我搏上一把,是不是也有机会给后人造福?
不讲详细,不谈目标,不论信仰,只是春秋笔法来误导民众百姓,也就怪不得民众百姓会在某个时间点上,作出一些别样的举动来!
刀枪就在地上。
鲜血染红了古道。
『搏他娘一回!人死卵朝天!』
『已经一无所有,还能怕个鸟甚!』
莫名之中,跟在刘复和雷重身后的,便是多了些幽燕汉子!
这才让人想起,原来这些被打压,被欺凌,似乎永远只会忍气吞声,唯唯诺诺的幽燕汉子,也是有如此狂暴的一面!
……
……
如果再给曹纯一次机会,让他选择自己苦还是苦别人,
你猜曹纯会怎么选?
当然还是选择让别人受苦!
那么多那么大的苦,他曹纯一个人,怎么能吃得下?
普通百姓是没有钱财的,只有一条贱命,所以想要钱粮,曹纯还是将目光盯准了那些中产阶级。
不管是什么朝代,都不会善待『中产阶级』的,因为对于下层人,这些中产阶级脱离群众太久了,已经和民众聊不到一起,没有任何的共同语言,所以下层民众看到中产阶级倒霉了,总是有一种看见西装革履踩了西瓜皮的欢乐。
而对于上层的统治者来说,这些中产阶级就意味着麻烦和不稳定,所以从秦汉开始,定期收割地方中产阶级,就成为了一种不会明宣在外,但是会坚决执行的长期政策。
曹纯虽然不是很懂政治,但是他也清楚必须在外出作战的时候,先行削弱一些地域之内的一些地方力量,拉拢一批人,打压另外一批人,然后让一批人去仇恨另外的一批人,他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等到事情闹大了,他才就像是在路上堵车了一般,一脸尘土面带悲切的赶到现场,叹息一声,『哎!我来晚了啊!』
就像是在这个过程当中,谁谁谁被打了,谁谁谁又怎么了,其实谁被打谁吃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达到曹纯所需要的目的就行。至于最终结果是给谁遮掩,又是给谁伸冤,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抗住骠骑军的进攻!
除了这一个目标之外,其余的所有一切,都是可以舍弃!
所以,至于雷重这样的老军校,抑或是刘复这样的幽州乡绅,曹纯浑然没有任何的在意。只要能抵抗住骠骑军,就算是最后要让他去死,他都可以接受。当然,在他死之前,他一定会将整个幽州拉下水作为陪葬,不会给骠骑军留下半点的资源。
在这样的指导思想之下,幽州出现如此这般的情形也就不奇怪了。
只不过曹纯万万没想到,先闹腾起来的不是那些还有些钱财的中产阶级,而是出于中产阶级的降级区域的雷重!
虽然大汉之中,没有等三十五岁就为社会输送优秀毕业人才的传统习惯,但是对于雷重这样的人而言,即便是尊称一声都尉,也不过是在恭敬整个的官僚体制,而不是真的在尊重雷重这个人!
而且谁都清楚,雷重这样的年龄,这一生也就这样了,就算是恭敬,又能恭敬到哪里去?
谁都不会在意雷重这样的『脱落者』,或者说是寒门。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寒门』,其实是最渴望着变革,当然也最容易叛变……
古北口雷重骤然而动,烽火在一个时辰之内,就传递到了渔阳!
烽火有一点好处,就是传递速度比快马都更有效,但是也有一点问题,就是信息不太清楚。
『古北口被袭?紧急求援?!』
曹纯奔上了高台,看着远方的烽火。
恍惚之间,他似乎听见了呼喊厮杀混乱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回响。
那远处的烽火也像是燎原的星火一般,一开始只有一点点,然后转眼之间就是铺天盖地,涌动成为了一片!
曹纯紧紧捏着拳头,转身下了高台,便是急急往外院走去。
在曹纯身边的护卫完全不知道曹纯是要做什么,便是急跟两步上来,『将主,你这是要……』
『备马!双马!』曹纯咬着牙说道,『我感觉古北口要出事!』
他准备带着少许精锐骑兵,急援古北口!
双马急驱,从渔阳到古北口,也就是半天时间。
护卫多少有些不解。
毕竟现在古北口才刚刚点了烽火,就算是骠骑军来袭,也是需要扎营,列阵,准备,多少都是要一两天才能真正开始进攻……
不过既然曹纯这么要求,他们也就只能照做。
『不过……将主你这一走,那些乡绅……』
曹纯的步伐微微停顿了一下。
『派人前去!』曹纯低声说道,『明日日出之前,若是哪家凑不齐军中所需,便是拿人头来抵!』
『啊?』护卫有些惊讶,『若是如此一来,会不会……』
『这一次,骠骑……不一样……』曹纯摇头叹息了一声,『若是守不住……难不成还留给骠骑不成?去吧!』
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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