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之前的五斗米道么,有五斗米才是道友,没有五斗米么——那还不干活赚钱买米去!老君家也不富裕啊!
张然想要賨人上,賨人觉得张氏应该上……
近战,魏延的兵卒有完备的兵甲,锋锐的战刀,还有虽然小巧但是足够坚固的圆盾,远战,有弓箭,还有力道小一些,但是五十步内也是犀利无比的擎张弩,再加上相互配合时间长了之后养出来的默契,使得张氏的兵卒在对上了魏延的兵卒的时候,不仅是要格挡着捅砍到了面前的刀枪,甚至还需要防备从黑夜当中不知道哪里射出来的弩矢箭矢!
虽然弩矢射击的频率相对较慢,但是近距离之下威力甚大,一些企图迎战的张氏兵卒被弩矢射中,便是连人带弩矢一同向后抛飞,有的弩矢还能一串二,才会带着浓厚的血迹满足的停下来……
『杀!』
齐齐怒吼,横身直撞,锋锐的刀刃高高扬起,如电光般落下。
『杀』
长枪如林,朝前突进,染血的红缨噗噗抖动,绚丽如彼岸花。
张然营地之内的兵卒惊骇莫名,嘶声惨叫。这些惨叫声在房陵上下回荡,使得那些暂时还未接触到魏延兵卒的人心中不寒而栗,未战便是已经少了三四分的力气。
尤其是那些賨人,见到魏延等人的凶悍之后,便是立刻毫不犹豫的抛下了张氏的兵卒,抱头鼠窜……
在这些賨人的心中,他们只是来捡便宜的,如果说能够攻下房陵,那么他们就可以获取不菲的收益,但是在没有打下城池,还要他们付出性命,那么久很抱歉了,谁想要上谁去上好了。
魏延一边在前砍杀,一边留意着战场的变化,当他发现自己身边的兵卒开始有些喘息不匀的时候,便是大喝一声,将前方的几个张氏兵卒砍翻在地,然后下令交替变阵!
在最前方的浴血的兵卒在魏延的号令之下纷纷侧身,让出位置,而在后面的兵卒则是毫不犹豫的沿着鲜血淋漓的兵甲通道冲到了最前方,掩护这些原本在前面的袍泽到后面修整喘息……
魏延的这种战场上的技巧,时机的把控,使得他麾下的兵卒就像是永远不知道疲倦的机器,不断的突破,碾压,杀戮,一口气便是将张氏营寨打了一个对穿,冲到了营寨的另外一边!
看着各个宛如血人一般,尤是不知疲倦的砍杀的魏延兵卒,张氏上下士气大堕,他们在和黄权僵持了这么多天,原本士气就是一般,当下见到了这么多的拼命且强悍的魏延兵卒,然后再看到在这些魏延兵卒突进线路上的尸首,那些惨嚎的兵卒,都觉得脑门后面直冒寒气,觉得自己好像面对的不是人,而是从黄泉里面杀出来的勾魂使者!
房陵城中的黄权虽然不清楚魏延究竟是怎么来的,但是既然已经确认了是魏延的部队,而不是张然的诱敌之策,便是立刻下令打开了城门,带着城中两百甲兵三百辅兵,配合着冲了出来!
憋屈得太久的房陵兵卒,兴奋得嗷嗷乱叫,疯狂大吼,再加上城中擂响的战鼓,气势也是不凡,朝着张氏的营寨杀来!
张氏兵卒已经被魏延杀得胆怯心慌,阵势已经是摇摇欲坠,结果侧面又是黄权杀出,气势如虹,在腹背受敌之下,张氏兵卒的阵势没多少时间就崩溃了,有的人扔下武器掉头就跑,有的则是抱着脑袋缩在角落,有的甚至慌不择路反倒是将自己送到了刀枪之上……
营地之中,张氏的旗帜倒了下来,跌落在地面上,然后无数的脚踩踏了上去,瞬间就破烂得不成样子。
一场大战,在天明之前,就结束了。
投降的张氏兵卒抱着脑袋跪在地上等候处置,不少人心中嘀咕着,咒骂着张则,觉得就是因为张则的叛乱才导致了当下他们的死伤,至于真正杀得他们屁滚尿流的魏延兵卒,这些人连稍微看一下都觉得害怕。
『文长!文长!』黄权见到了魏延,便是二话不说就是一拜,『幸得文长援手!权替房陵城中父老拜谢!』
魏延哈哈大笑,上前扶着黄权,『好说好说!』
『不知文长从何而来?徐使君可是在后?容权前往拜见!』黄权望周边看了看,又是问道。
魏延依旧是笑,『某从米仓道而来……徐使君么,应该还在成都……』
『啊,这个……』黄权一愣。
魏延拍了拍黄权的手臂,『哈哈哈,张贼跳梁小丑尔,此战,有某与公衡二人,便是足矣胜之!』
就我们两个人?看在魏延是解了房陵之围的份上,黄权尽可能的不让自己的目光里面透出看傻子的神色出来……
魏延毫不在意,一边招呼着,一边往房陵城中而行,『先让儿郎们好好休息一番,接下来便是看你我携手破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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