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有新的游戏规则能助他们捞更多的钱,一个个都已经洗白习惯当太平绅士了。他们现在要将我拉进他们的棋局之中,其实他们能用的手段还不如我,真不用太担心什么——反正我今天是爽了,他们也拿我没辙,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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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沫他们走后,张朝阳也随之找了个借口离开锦臣高尔夫会所,坐在黑色奥迪里抽了支烟,将烟蒂弹落在地,轻轻叹了一口气,踩下油门离去。
他自身在新钢联担任的职务以及职业前程,都决定了他不便在公开场合跟余晋杰唱反调,但不意味着余晋杰有什么事他都要参与进去;而且他也不喜欢被利用的感觉。
张朝阳的车就停在会所大厅前的停车场上,看着他的黑色奥迪离去,韩少荣阴沉着脸没有吭声。
虽然这些年接触形形色色的企业管理人员,两千年以后职业经理人在中国,特别是在新海市成为一个新的金领阶层,韩少荣也遇到很多有能力、有个性,有自己坚持的人物,即便不奉迎他甚至唱反调,他都会大度的一笑了之。
然而他脸上的唾沫还没有干,张朝阳就这样随意找了一个借口离去,甚至都不掩饰自己内心被利用后的不满情绪,这叫韩少荣感到格外的心浮气躁,坐在大厅的落地窗前,将一支烟抽完,心绪才慢慢平静下来。
不要说韩少荣了,即便是陆家兄弟在新海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得罪的,这会儿其他人都陆续散去,没有再讨嫌的留在大厅里看热闹。
只有大厅内外的服务人员、保安,犹难免会偷偷的往这边瞥两眼。
余晋杰默然坐在韩少荣的对面,整件事他完全是在配合韩少荣,甚至在此之前对曹沫都知之甚少;当然,他这个层面也不会担心什么,他这辈子遇到争强斗狠的角色多了,更多是说几句狠话而已。
而就算曹沫是个厉害的角色,也是陆家兄弟跟韩少荣顶前面,他着什么急啊?
陆建超站在角落里通电话,陈小平等随行工作人员及保镖散站在左右——梁远也看似一脸平静的坐在桌几旁,若无其事的摆弄手里的一只镀金打火机。
过了片刻,见陆建超通过电话忧心忡忡的走过来,韩少荣问道:“德古拉摩那边什么情况?”
“陆彦已经被隆塔警方带走了,尼兹.奥本海默表示他对此事无能为力,要看案件初步审查情况,现在会帮我们联系最好的律师——他这滑头摆明了不见兔子不撒鹰……”陆建超脸色阴郁的说道。
“其他事不着急,我们可以慢慢从长计议,先确保陆彦安全无事最重要,”
韩少荣清楚陆建成唯一的儿子陆彦被隆塔警方控制住,相当于是曹沫手里的人质,他没有道理这时候逼迫陆家兄弟什么,慢条丝理的说道,
“我们还是低估曹家小瘪三了,比他老子曹雄强多了——不过,梁远分析得很有道理,乌桑河不可能只是一个储量仅十几二十万金属吨的中型矿,要不然他们不可能这么急着筹措资金。而张朝阳到现场看过,他们四月份新钻的三个勘探点位,偏离他们向阿克瓦当局报备的成矿区比较远,要是以新钻三个勘探点位估算,储量规模至少还要增加十几二十倍……”
陆建超沉默着不作声。
“你去找丁肇强,请他帮忙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好,但丁肇强的关系,我们还是要处好——当然,你也可以跟丁肇强明着说,曹家这小瘪三今天对我们做的一切,未尝不是做给他看的,”
韩少荣继续慢条丝理的说道,
“我还听说曹家那小瘪三,就在这里对华逸商业杨继国的儿子大打出手,也是当着丁肇强的面——和熙基金收购科奈罗能源部分股权,应该是在那之后吧?我觉得这事很值得挖掘。当然,我们今天得了教训,很多事情都不能再急于求成……”
“但这事总不能我们陆家冲锋在前,最后还是我们陆家吃亏吧?天下没有说得过去的道理呀。”陆建超也慢悠悠的说道,瞥了梁远一眼。
要是今天能照计划,将曹沫滞留在国内协助调查,然后在奥本海默家族的配合下,迅速打断掉伊波古采金集团、科奈罗水泥集团的资金链,他们凭借那份股权质押协议就可以获得很多,是可以不讲究那五千万的得失。
不过,现在要从长计议了,陆家要是还要忍气吞声吃下这个亏,怕是跟韩少荣合作最终也不可能得到多少。
“……”梁远不作声,就看着韩少荣。
金融诈骗案,泰华集团向警方提交的“证据”,他是完全撇清在外的——在曹沫的威胁下,陆家要么不顾陆彦的安危,死扛到底,要么想办法撤案;在陆家跟曹沫合作之前,他不用再怕会被陆家搞进去。
所以他也不着急,没有轻易将五千万吐出来的道理。
韩少荣闭起眼睛想了片刻,睁开眼跟陆建超说道:“新钢联的国有股,泰华多拿走一个点,怎么样?”
余晋杰坐一旁不吭声,要让也是韩少荣让。
“一个点的差价没有那么高,两个点吧!”陆建超讨价还价说道。
“新钢联停盘前,市场担忧国有股会大幅减持,股价压得有点低,市值才不到三百亿,这远远不符合新钢联应有的价值——你要相信我的直觉,股改方案通过后,新钢联的市值不可能会低于五百亿!”韩少荣说道,“我在这里可以给你一个承诺,要是轮到陆家手里的股票解禁时,新钢联市值低于五百亿,不足的部分我韩少荣补给陆家……你要是不相信,我们签协议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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