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先生可有怀疑对象了?”柳依依试着说,忽然道,“你该不会怀疑沈雷义吧?”
“哈哈,当然不可能了,柳姑娘不必紧张。”辰天朗笑。
他瞧见柳依依似乎有点尴尬,促狭道:“沈雷主护主心切,我能理解;青春年少的小心思,我也能理解。”
乌篷船驶进错综复杂的水巷子。
橘黄灯光与银白月银辉交相掩映,柳依依转过脸,轻声啐道:“说得你好像不是青春年少,说得我好像不理解。”
辰天只当没听见。
经过在孤织密室的半天钻研,他早已将姑苏城的地形水势全部铭记在心,现在撑船进入孤织总部,可谓轻车熟路。
“我不是神算子,没经过实地调查,只听取些许二手情报哪能猜谁是老鸹贼子?”辰天浅笑。
然后他一边撑船靠近栈桥,一边补充:“但我相信,只要让我进入黑虎帮不出半个天,老鸹贼子必定显露端倪。”
柳依依拎起鞋袜,赤脚下船,路过辰天之时突然停下脚步:“我发现尚先生比我还忙,而且更累。”
“哦?”辰天疑惑。
“明天你要对黄大仙发动攻势,后天还要上岸调查老鸹贼子之事,月底则处理赎金人质。”柳依依掰着手指,娓娓道来。
“此外,你还要整训水妖私军,炼制丹药。”
辰天愣了愣,附和道:“照柳姑娘这么一说,拉磨碾米的骡马都没我累。”
柳依依嬉笑有声,踮脚凑近他:“那尚先生想要什么报酬?”
感受到鼻息近在咫尺,辰天心弦稍颤,俯望满面笑意的脸庞,他更是呼吸都有些短促。
“那柳姑娘都有什么报酬呢?”
“只要不过分,都可以。”
“算了,无功不受?。”辰天张了张嘴,话到牙关最终又改口了,他绕开柳依依径直走向庭院。
柳依依怔了怔,转身看向辰天,突然发现门口正站有一堆家丁侍女,显然驻足良久了。
“呃——”
“很晚了,大家怎么还未休息?”
听到柳依依有些窘迫的语气,小黎率先应声:“奴婢正在等仙尊回家呀!半夜三更的,我只得央求尚先生前去接应了。”
“行了行了,大家早点就寝吧。”柳依依摆手。
结果她刚走两三步,发现一群侍女全部跟随辰天迈过南厢门,自己身边则只有小黎。
“啊这?都跟他走了?”柳依依错愕。
小黎提着四棱宫灯笑吟吟的解释:“姐妹们近日依仗尚先生的指点,修为突飞猛进,甚至更比服用臻化丹有效果,若是跟得不紧,可就错失机缘了。”
“此事当真?”柳依依满脸诧异,忽然又问,“听说过程很痛苦?”
“第一次确实很痛,但之后便好多了,酥酥麻麻的感觉还挺不错。”小黎随口应声。
柳依依目不转睛的盯向小黎,半晌才道:“看样子,你成长很多了呀。”
小黎驻足回想刚才那番话,忽然意识到不对劲,神情大窘,立即紧追柳依依的脚步,大喊道:
“仙尊!”“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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