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殷筹并未表现得太激动,只是深揖到底,转身部署命令去了。
接下来的三四天,龙虎骑兵一队接一队的离开平沐关的校场,也一次比一次走得更远,明眼人都知道殷氏联军即将有大动作。
但始终没人猜到这支精锐调往何处,已经被大为摧残的鬼灯,更是不知其中动向,几次刺探情报均是无功而返。
辰天当然没有收到有效的信息。
仍旧每天早上亲自带队前往砧字营,先是阵前斗将,打得热火朝天,然后与赵屏山饮酒闲聊。
砧字营的部将也只有赵宏英战力不俗,但他不可能天天出阵,两三天下来,对面那群部将苦不堪言。
输给膀大腰圆的男人还行,可以说是技不如人,可输给那名手持烈火大戟的女眷,真是无地自容,引得三军哄笑震天。
然而底层士卒可不管这些,天天有斗将大戏看热闹不说,中午还有一顿结结实实的肉食,这日子简直比逢年过节还要舒坦。
现在望楼哨兵看到辰天到场,也不射箭警告,直接振声大呼神尊来了。
然后眼巴巴等着辰天赠送细盐与粱肉,随即再到阵前盘腿坐下,看双方大将打得难舍难分。
今天轮到泰字营部将吕宽出阵,盘龙宗众多弟子之中,只有他的外功练得最为出色,可谓刀枪不入,再加一面厚实的镔铁重盾,他便是当之无愧的战神。
硬碰硬的打斗,看得众人热血沸腾,一时间山呼海啸,声震自水两岸。
“果然还是大开大合的拳脚功夫更养眼。”辰天停笔向对案的赵屏山感慨道,“昨天赤株与贵军斗将,众人都只顾讨论草木花仙子果然貌美去了”
“哈哈,确实貌美。”赵屏山浅笑,拱手向站在短案旁边的赤株稍稍示意,然后接过宣纸。
这几天,两闲聊谈及军务之上的细节,常有书信往来,交流多年行军打仗以来的心得。
但这次不同以往了。
赵屏山稍稍一看内容,满脸异样,只见这正是一封战书,言称本月二十五对垒牧野,刀兵相向。
有那么一瞬间,他心里格外难受堵塞,但也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当场拔刀而起。
“下次见面,你我当是生死之敌了。”赵屏山瞧着略有几处涂改的战书,随手合上又说,“本人必定全力以赴。”
辰天并未多言,起身行礼,只是目送赵屏山带兵走回军寨。
他确实对赵屏山包藏祸心,毕竟双方本是水火不容之势,但一番接触下来,赵屏山为人耿直豪爽,也确实值得深交。
“不过,你还是先活过本月,咱们再把酒言欢吧。”辰天负手而立。
随后带上部曲,准备原路返回坞堡,行至半途,吕宽突然凑上来汇报。
“启禀神尊,末将学会了。”
“哦?”
“砧字营的外功很简单,再等末将参悟半天,今晚保准让全军再获得一份保秘武技!”
“不错,算你头功。”辰天微微颔首。
先前他已经命令焚金山庄大量仿造三尖两刃刀,试图外放武魂三首蛟,十天之内的进展很顺利。
现在永字营不仅习得刀风白虎,还有三首蛟,战力大为增进。同时玄甲砧字营的外功也被偷学到手了,这让枪法出众的盘龙宗,再添一份专注防御的武技,可谓攻防兼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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