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被大众议论的对象,萧寒是懒得管这些事的,虽然他觉对这几个跳出来找事的青皮有些古怪,像是特意跑来给他添堵的,但是既然人都打了,那也没什么说的,反正虱子多了不痒,自己的名声在长安一直算不得好,也不差迎亲打人这一项了。
人的名,树的影!
等知道今日迎亲的队伍是三原县萧侯过后,接下来的路立刻就好走多了,不光百姓们只敢在路两边观看,就连一些官员的车轿,也纷纷靠到了一边,生怕也步了那几个青皮的后尘。
只是这样一来,原本就诡异的长安街头,立刻就变得更加诡异起来。
路中间一支吹吹打打的队伍走过,两边除了无数或羡慕,或嫉妒,或忌惮的眼神,再无一点声响,安静的如同鬼蜮。
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当中,好不容易,车队进到了唐府所在的光禄坊,随着坊正点头哈腰的将萧寒迎进来,队伍中,包括张强在内的所有人,似乎都跟着松了一口气。
“喂!今天街上的人怎么都这么奇怪?”
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张强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刚刚的那种万众瞩目的场面,就算是心大如他,也有些遭不住。
“我怎么知道!”萧寒翻了个白眼,心道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不问问你自己打人打的爽不爽
刚才在长安街上,作为新郎官,萧寒模样比张强还要糟糕一些。
毕竟那时街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这个新郎官的身上,将他盯得好几次,都险些从马上摔下来。
也幸好这些年,他的马术算是练就出来了,否则真要是从马上摔下来,怕是不用明日,整个长安就会流传出:某某新郎官因为娶媳妇太过激动,惨遭坠马的小话。
并且,以长安人传谣言的专业程度,萧寒不无怀疑:这道流言到后来,八成会变成某新郎结婚当天,突遇马上风……
真到了那个时候,萧寒觉得自己以后出门,最好弄个头套带上先,否则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咳咳,还是这光禄坊的人素质高,你看,这里多么规矩!压根没有出来看热闹的。”
兴许是张强也觉得自己刚刚的问话有些多余,讪笑一声后,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是啊,我觉得也是!光禄坊,光禄大夫,素质能不高……”
听了张强的话,萧寒也是赞同的点点头!刚想跟着夸夸这贵人云集坊间就是不同,不料话音未落,前方路边就突然传出一道噼里啪啦的脆响。
“咔嚓!”
接下来,还不等迎亲的众人反应过来,路右边一扇看起来颇为坚实的大门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就这么轰然倒下,掀起了无数尘土。
在模糊的尘土当中,只剩门框的大门后,露出一群伸长耳朵,瞪大眼睛的杂役丫鬟。
同时,一个跟着大门一同滚出来的管事也正迷茫的看看身下的门,又看看萧寒,最后再看看自家没门的府邸……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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