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说的沙船,都是方方正正的,可以多装一些东西,也不容易触到河底。”
摸着李义府的脑袋,萧寒耐心的为其解释,同时也在为身旁的紫衣,小东他们解释。
李义府对萧寒摸他脑袋的动作很不感冒,此时见他又摸,赶紧一边摇着头,想摆脱萧寒的魔爪,一边又耐不住好奇问道:“哦?那海里的船,怎么跑到这里了?”
“海里的船,怎么就不能跑到这里?它又不是鱼,海里的只能在海里,河里的只能在河里。”
萧寒对李义府提出的这个幼稚问题,感觉有些哭笑不得。
润州这里虽然不靠海,但是只要顺着运河稍微往北一走,就可以借长江水直通大海,所以这里有几艘海船驶来,不应该是寻常之事么?
“我知道船有水就能开进来,但是这码头我以前也经常来,怎么从没见过这种船?”李义府被萧寒笑的有些脸红,不禁低头嘀咕了一句。
只是他嘀咕的声音实在太小,包括萧寒在内,周围竟然没有一个人听到。
运河,福船上。
几个头发梳的怪模怪样的矮个子,此刻正窝在又黑又潮的船舱中无所事事。
也不知道他们在这狭小的船舱呆了多久,以至于整个船舱都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腥臭之味,让人闻了,几欲作呕!
“叽哩哇啦……”
很快,一个躺在床上的矮个子或许是受不了这股气味,向着对面一人连说带比划了半天,不过其所用的语言,竟不是汉语,而是类似于倭国的语言。
这个矮个子一说话,其他几个人也纷纷开口,一时间,各种奇怪语调交杂在了一起,就跟房间中挤进来一百只鸭子一样。
船舱里的声音越来越大,那看似领头的那人先是摇头,等实在被烦的不行,这才叹口气,起身走到贴着床的墙壁旁边,也不知鼓捣了什么,然后就在上面拉出一个只有人头大小的透气格子。
这个算不上大的格子稍一打开,一缕亮光便伴着股清新的空气涌进船舱。
那个躺在床上的矮个子眼睛一亮,撑起身子,将脑袋凑到格子哪里,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而船舱中的其他几人,虽然看起来也很想喘几口新鲜空气,但看到那人先凑了过去,也只好跟在后面,捡一些从旁边吹来的风呼吸几口
这样奇怪的场所,这样诡异的几人,如果说他们是一群好人,估计傻子都不会相信!
更别说他们几人,都是剃着有别于汉人的奇怪发型,那些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也多有刺青,刀疤!
甚至那个躺在床上正大口大口呼吸空气的,这时只要有人走近细看一下,就会震惊的发现:他并不是懒在了床上,而是不得不躺在床上!
因为这人的一双小腿,已经自膝盖位置彻底消失不见,只余两截扁扁的裤管随意卷曲着,看起来格外别扭。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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