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不就死一个人么,这个月都死几个了,用得着那么小题大做的么?”

  “就是,我正在家吃饭呢,就看到了信号,吓得我赶紧赶来,就是因为这事。”

  “每一年到这个时候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上头说过几日上面有人要来检查,可不得对百姓露露面。”

  那人低声埋怨,甚至开始咒骂道:“都怪那长夏,你说死就死了嘛,还不让我们安生。”

  “嘘,别说这个名字,你不知道这是忌讳么?”

  “呸,我还不稀得说呢........”

  ..........

  那些难听的话语之中李盛年听出来了几个关键信息。

  第一:这里的官衙没用。

  第二:上面有人要来关城,会是谁?会认识自己么?

  第三:长夏,这个名字是关城之中绝对不能提的。

  之前在驿站之时,他听到的,被绞舌,悬尸示众。

  这个人究竟是谁?

  阿辞看着李盛年沉着脸,站在那里,还以为他生气了,于是打算装一下算了。

  她捂着肚子,神情好像有些不太好。

  “哎呦,不好意思啊,可能太久没吃这么好了,所以肚子坏了,让你就等.......”了。

  李盛年抬眸不假思索地开口:“长夏。”

  阿辞整个人僵在原地,听到这个名字从李盛年的口中说出。有种被直击灵魂的痛感,她的手开始发麻,甚至于瞳孔都有些微颤。

  “你,你说什么呢?”

  乌瑰听了也是一吓,准备运灵力给阿辞,背水一战了。

  李盛年眼睛扫视了眼她,微微蹙眉:“这是我刚刚听到的名字,有些奇怪罢了。”

  阿辞猛地差点忘记了呼吸,脸都变得惨白极了。

  “看来你真的吃坏了,脸都白了。”

  李盛年带着几分玩味说着。

  阿辞松口气,但是还没有从那种痛觉之中晃过神来,她抬眼,看向别处:“是啊,是啊。”

  “走了,找住的地方。”

  李盛年扭身离去。

  乌瑰也是被吓得瘫软在地,手中因为准备了太多的灵力,整个手掌蹭的结冰,他看着自己的手掌,明明不关自己的事情,但是还是紧张的不行,大口大口喘气,连手的危机都不管了。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以为他发现了。”

  阿辞的脚被灌了铅,迟迟不动。

  李盛年再次扭头,看着她还如同被剥离了魂魄般站在原地,于是说道:“我告诉你,走不动也得给我爬回去,我可不会背你。”

  阿辞没听到李盛年的话。

  只是这个名字带给她的不仅仅是那些屈辱的记忆,更是想起那些风光被亲手揉进烂泥之中的无力感。

  那种再次面对,再次回忆的感觉,真的会让她产生窒息般的疼痛。

  或者说,是害怕,以及恨意的无奈。

  阿辞再次缓缓抬起脚,如同行尸走肉般走到客栈之中。躺下那一刻,她感觉自己才缓缓回过神来。

  她举起手,看着那手臂皮肉之下乌黑的血管和凸起的经脉。

  没有服药的后果,真的会这样?

  阿辞叹了口气。

  想要闭眼睡觉。

  脑海之中那些画面一遍一遍闪过,停留,再现。

  重复重复再重复。

  让她痛不欲生。

  这世间有很多种痛苦,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风光恣意的人从云端掉落,被泥沼不断侵蚀,不断拉扯进入深渊之中。

  就算再爬出来又怎样?

  不是什么浴火重生,不是什么脱胎换骨。

  而是更深地害怕死亡,恐惧死亡。

  她最终还是没睡着,起来倒了杯水,里衣已经被汗水浸湿了,湿哒哒地贴着自己的肌肤。

  阿辞没有灵力无法烘干,索性换了一身。

  屋内有面大镜子,在微弱的烛光之中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她脱下衣服的那一刻,眼眸还是控制不住地朝着那镜子看去。

  镜子中的男人瘦如排骨,那一根根肋骨根根分明,手臂也是皮包骨头般,没有多余的肉。

  脸颊一整个微微凹陷进去,那一双眼睛倒是还有微微的光芒,可是除了这些呢。

  身上的疤痕如同大大小小的蜈蚣爬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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