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夺目的血从两人连接的唇瓣处流下。

  阿辞抬手直接拔下他发冠上的长簪,接着就猛地戳进他的左边胸口出。

  槐序一哼,一痛松开,鲜血从他的胸口涌出,那长簪直接进去了半根,阿辞眼底是愤然。

  她抬手擦掉嘴角的血,接着使劲地擦着唇瓣,仿佛要把属于这个的味道给擦干净才肯罢休。

  槐序微微低眸看着自己胸口上的插着的长簪。

  森然发笑,再看到阿辞眼中对自己的嫌恶和怨恨时,他红着眼睛盯着她:“对,这才是长夏,只有长夏才会如此做。”

  他二话不说,直接把长簪拔出,他拧紧着眉头,神情痛苦,没有了那长簪的堵塞,鲜血缓缓从那伤口处流下,一时间就染红了他的胸膛,他的嘴唇被鲜血染红,红着眼,森然笑着,看上去竟有几分骇人的癫狂。

  他拔下后就用衣袖擦掉上面的血迹,然后眉头缓缓舒展,再次露出柔和的笑,递上前,说道:“来,继续杀我,杀了我之后,我们再重新开始。”

  阿辞甚至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癫狂的人究竟是不是槐序,她不禁觉得匪夷所思,百思不得其解。

  她愤怒,怨恨的情绪渐渐被震惊,疑惑,不解所替代。

  “你疯了?”

  槐序双手染血,他捧着阿辞的手,接着把长簪放到她的手心之中,然后说道:“你不是一心想要回来找我寻仇么?现下无人,动手,杀了我。然后......我们再重新开始。你做你的煊骄王,我做你的煊骄王妃,好不好?”他说到最后声音逐渐变为了乞求,开始微微颤抖和喑哑着。

  他终究是疯了!绝对是疯了!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做了那么多事还能够如此逼迫着自己,说着重新开始这种虚无渺茫的话!

  阿辞的心底异样的情绪再次冲破而出,她的眼睛红了,带着怨恨的红,一字一句,毫不留情地说道:“你我,再无任何可能。从今往后,不死不休。”

  槐序哑然失笑,那眼底之中的癫狂消失,他松开手,缓缓后退,双眸渐渐垂下,眼底之中的悲怆和苦涩,无力感交杂在他的全身,他猛地双脚一软,接着猛地瘫坐在地,他身上的血色快要将他整个人都染透。

  阿辞看着这一切,明明不应该有这种情绪,可是她心底还是难受,好难受.......她不知道这种感受是什么,她难受。

  槐序面如死灰,抬眸看着阿辞道:“你走吧。”

  阿辞低眸看着手上的那些血色,还有手心之中冰冷的长簪,她脱手扔下,然后慌忙收敛起眼底的异样情绪。

  她没说一句话,扭身就走了。

  春日的那一抹阳光没有照在这条宫道上,这里常年无人,好像被人遗忘,也没有了任何的温度,微风一扬,竟来了许多的凉意,宫道的砖石冰冷刺骨。

  他靠坐在宫墙,伤口的血浸染了衣衫,每一丝疼痛都似在将他的灵魂抽离。

  眼前,阿辞决绝的背影渐行渐远,似要消失在那无尽的宫廊尽头,。

  他想再次唤一声她的名字,可喉咙似被哽住,声音在嘴边打转却怎么也冲不出口。手臂无力地抬起,想要抓住那最后的幻影,却只是徒劳地在半空划过。

  往昔的甜蜜如毒鸩,啃噬他的内心。他忆起她的笑魇如花,忆起她在他怀中的呢喃软语。如今,却在血淋淋的真相漩涡之中,被冲散得支离破碎。

  风,撩起他额前乱发,露出苍白如纸的脸。他的眼神从绝望转为死寂,仿佛灵魂已随她而去。

  那背影终是消失不见,徒留他在这冰冷的宫道,被黑暗吞噬。

  宫门巍峨,赵扶桑的身影显得那样的孤寂无助。他的眉头自从看到阿辞被槐序拉走的那一刻就再也没有舒展开来,双眼更是紧紧地盯着阿辞可能会出来的方向,目光之中满是焦急和担忧。

  他身姿挺拔却难掩此时此刻的无助。

  如果阿辞就是长夏,而之前长夏经历的那些伤害是槐序做的,那他是不是看到长夏没死,他还会再次对长夏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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