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承泰帝已金刚怒目,“砰”的一声,他怒拍了一下炕桌,桌上一堆奏折震动,笔墨纸砚也震动,毛笔还掉落在地。
袁庆柘唬了一跳,身子不由哆嗦起来。
承泰帝逼视着袁庆柘,喝道:“你还敢和朕扯谎!”
袁庆柘栗栗颤抖。
承泰帝冷森森问道:“现在你老老实实告诉朕,他们所言是否属实,若再敢有半句谎言,朕便当没你这么个混账儿子!”
袁庆柘惊恐得不敢扯谎了,也不敢则声。
“说!”承泰帝怒喝。
袁庆柘跪趴在地:“父皇,是儿子发昏了,儿子再也不敢了。”
承泰帝似笑非笑,让樊仲方和四名官兵退下,让唐钺等御前侍卫也退下,让窦英也退下。
暖阁内仅剩承泰帝、袁庆柘、袁庆柏三人。
承泰帝冷森森问袁庆柘:“你今日非要擅入毓庆宫,究竟有何目的?莫非你是想魇镇庆柏?”
他不由联想到当初原二皇子在毓庆宫藏纸人纸鬼魇镇原太子之事。
袁庆柘吓得慌了神了:“父皇,儿子怎会如此,儿子只是想瞧瞧毓庆宫,瞧瞧三弟的女眷……”
这话说出口,将他自己又吓了一跳,忙住了口,一面低头一面拿眼睛瞟着承泰帝。
承泰帝都气笑了:“哈,哈哈!”
凭他的头脑和心机,已然将袁庆柘的心思摸透了!
对庆柏嫉妒,要瞧毓庆宫,还要瞧庆柏的女眷,闹出事来,还跟他这位父皇扯谎,还要反诬庆柏谋害,起了夺位之心……
承泰帝冷笑道:“好啊,朕竟生了你这么个放纵不谨又坏又蠢的儿子,这可真是好得很啊!”
他大声喊道:“唐钺!”
唐钺忙快步进了暖阁。
承泰帝下达了命令,让唐钺即刻率人,将袁庆柘及其妻妾儿子通通押出宫去,让这一家子搬出义勤王府,搬进别的住处,从此以后,没他的允许,袁庆柘不得进宫!
他倒是想重新将袁庆柘圈禁。
只是,他才释放袁庆柘一个月,还为此恳求过景安帝,现在又重新圈禁袁庆柘,连他自己都感到荒唐。
但他不想让袁庆柘继续住在义勤王府了,脏了他的藩邸!
“父皇饶了儿子吧,父皇……”
伴随着袁庆柘的哭求,他被唐钺押出了保和殿。
袁庆柏一直没则声。
他没有帮袁庆柘求情,都不想故作出这种姿态给承泰帝看。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他倒是有些庆幸,袁庆柘相当于承泰帝的嫡长子,若袁庆柘是个精明的,便会对他的天子之路造成不小的威胁。
若夏侯氏是个精明的,也会对他的天子之路造成不小的威胁。
好在夏侯氏、袁庆柘这对母子都又坏又蠢。
这日,袁庆柘仅在皇宫里待了一个时辰,短暂的皇宫一时辰游就滚出了宫,接着还要滚出义勤王府。
当夏侯氏得知此事,都被惊傻了。
而不久后,承泰帝便将义勤王府改为行宫,称为勤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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