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焕英重重的跪在地上,双手扶着那张桌子,哭的是撕心裂肺。
她却没有抚尸痛哭。
尸体太可怕了不是?
金焕英的胆子又小。
可为什么——
她明明是在撕心裂肺的嚎哭,心中却在想着今早被焦伟教授,悄悄送回家之前的那阵狂风暴雨呢?
足足四十分钟。
军子最长的两个一分三十六秒,在全都是干货的四十分钟面前,显得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现在回想起来,她都忍不住的心肝轻颤,浑身发软。
尤其想到未来,在焦教授的暗中帮助下,自己能成为金家境外的势力女王后!
金焕英就觉得,军子死的好像很值。
最最关键的是——
金焕英不但能活着,而且活的可能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有尊严啊。
没谁知道,这个女人忽然间电颤着,瘫倒在地上绞腿的女人,在想什么。
大家只以为,这是她悲伤欲绝的正常反应。
金世民的脸色苍白,几次想呕吐。
他亲手做掉的人,没有三十个也得有二十五个了。
可每次,他都没有任何的不适。
只有说不出的成就感。
但现在!
金世民才知道,别人会死,他好像也会死。
他竟然幻想起了,某天自己也像古军这样,死的惨不堪言。
老当益壮的金老——
双手用力抓着龙头拐杖,站在尸体前,不动如山!!
再也没有了昨天的红光满面,只有说不出的沧桑。
以及极力压抑,随时都会爆发出来的滔天杀意。
半个小时后。
古军的尸体,被安放在了大冰柜内。
大冰柜,被送到了古家的祠堂内。
当然不能和祖宗牌位在一起,暂时放在祖祠门前的一侧。
啥时候他的大仇得报,收殓入葬后,牌位才会放在里面。
胸怀让沛真阿姨含泪承欢大志的古军先生,就此正式落下了帷幕。
古家老宅的前院客厅内。
人满为患——
可能是哭虚脱了的金焕英,静静坐在那儿,眼角余光却不时地,看一下坐在角落中的贺兰小朵。
一个小时后。
外出来到院子西北角处的洗手间的金焕英,确定没人后,拿出电话。
电话接通。
她立即本能的弯腰,满脸的谄媚:“焦教授,我是英子。按照您的吩咐,我想悄悄拍下她的样子。但今天,可能是因为金世民在。因此,她始终戴着鸭舌帽,脸上还戴着口罩。”
“嗯。”
焦教授淡淡地说:“不过根据你的描述,我也基本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了。好了,你就按照我说的那些去做。我正在开车,挂了。”
“焦先生,请您稍等!”
金焕英连忙小心翼翼的问:“您这是要离开边境市吗?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焦教授笑:“咋,痒?”
嗯。
金焕英羞羞答答的嗯了声。
焦教授说:“安心等着。我这次只是去江东那边,办点事。最多三天,就能返回东北的。”
“那您路上,注意安全。”
金焕英送上自己的诚挚祝福后,才结束了通话。
走出了古家老宅前院的“公共洗手间”,恰好看到两个古家人走过来。
她立即抬手捂着嘴,眼泪哗哗地轻泣:“军子,我可怜的军子。”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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