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皇略加思考,便道:“太子既然举荐了,必然经过深思熟虑,让方颂文去扬州历练一番,倒也合适,此事朕准奏了。”
“多谢父皇。”太子大喜,没想到这两件事办得如此顺利。
方颂文也立即跪下谢恩。
随后,魏皇挥挥手,便让太子等人退下,很快殿内只剩下凌宁了。
魏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问道:“你怎么看?”
“看什么?看父皇的茶杯吗?不知是哪里上供的,这颜色是蓝天的颜色,真是通透,是个好茶杯。”凌宁装模作样道。
魏皇立即瞪了凌宁一眼,问道:“你知道朕问的是什么。”
凌宁轻叹一声,心想我一个即将离京的藩王,你总是问我干什么。
但他又不能不说,只能如实回道:“太子殿下说尤石泉是刺杀玉将理夫妇的凶手,儿臣觉得没问题,但是凶手不代表是主谋。玉将理夫妇之死,依然是扑朔迷离,乾国公依然有嫌疑。但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想要追根溯源,查清当年的真相,难度太大了。”
“是啊,难度太大,但是难度大,也要查。”魏皇态度强硬道。
凌宁好奇道:“父皇为何执着于真相?”
魏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以魏皇的性格,不可能因为好奇真相而去执着于一件事情,必然有其他原因。
凌宁知道魏皇的身边有一群高手,上次在城外杀唐烈的时候,凌宁就见到了他们当中的其中一员。所以如果魏皇怀疑乾国公有异心,完全可以派这些高手执行暗杀,弄死了乾国公,自然就安全了。
但是魏皇不暗杀,偏要调查真相,所以是乾国公不能死,他死了,某件事的真相就彻底被掩盖了。
那魏皇想知道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另外,陛下为什么总是让自己参与这件事,难不成,那件事和自己有关系?
凌宁一激灵,一个不妙的感觉立即在心中蔓延,而且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
但是随即,凌宁就纳闷了。
自己身上,难道还有秘密?
猜不到,完全猜不到。
凌宁轻叹一声,没有把心情表现在脸上,只不过目光看得深邃了几分。
魏皇继续喝茶,目光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凌宁,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喝茶的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正好被茶碗遮掩,没有让凌宁发现。
而等魏皇放下茶杯后,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然后问道:“准备几日后起程回凉州?”
“回禀父皇,四日后起程。”凌宁回道。
魏皇点了点头,道:“回去凉州,别忘了朕交代你的任务。两税法的调整很顺利,但是下一步的改革,就会触犯很多人的利益,另外,眼下大魏的周边局势也非常紧张。匈奴和南诏国虎视眈眈,你戍卫凉州,必须如定海神针般,牢牢地扎根在那里,有你在凉州,可保大魏西北方的安定。”
凌宁当即保证道:“请父皇放心,有儿臣在,西北乱不了。既然父皇对儿臣寄予厚望,能否提供一些支持啊?”
作为一个掌管几万兵马的藩王,凌宁时刻谨记着要时刻捞好处的优良品质。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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