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说笑了,我不过是请命而已何罪之有?我与宣王应当素无往来,没有私仇旧怨,宣王为何揪着我不放,故意与我为敌?”
叶倾琰双眉一挑,眼神如炬。
“你还不算笨。”
“放了我,你要做什么,直接说。”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叶倾琰起身,负手背后,慢慢悠悠地走了。
林辞羡冷汗盈额,紧闭双眼,捂着憋闷的胸口弯了腰。
“姐姐,你怎么样了?”
南乔担惊受怕,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姐姐突然就被侍卫押回景仁宫,门口关闭谁都出不去,怎么呼唤也无人理。
“我没事,扶我去躺会儿吧。”
南乔泪意绵绵,低头擦去眼泪,内心却逐渐变得坚强。
翌日午时,叶倾琰于养心殿床榻清醒,朝臣们已不在身边。
“皇上醒了!”李隆激动地上前。
“太医,快给皇上诊脉。”
太医凑上前诊了脉,微微放心。
“皇上龙体无恙,只是近日劳累过度,多日不曾休息,这才会有晕厥,如今脉象平稳,只是微微有些低热,多休养便无事了。”
“朕不过是被那群老家伙给气着了。”叶倾琰就着李隆的肩膀起身,靠坐在榻。
“给朕倒杯水来。”
李隆倒了热水,递给叶倾琰。
水温正好,叶倾琰的嗓子被水贴服,瞬间不再干渴难忍。
“太医下去吧,朕精力不济疲乏得很。”
太医闻言躬身后退:“微臣告退。”
见他一脸疲倦,低烧带来的微红显得病态,明显是强撑着意识,李隆终是把一肚子话给咽进了肚子里。
叶倾琰昏昏沉沉地睡着,却做了个噩梦。
群山耸立如鬼,悬崖寸草不生,野风呼啸,狂草飘摇,林辞羡站在悬崖边,绝望悲鸣,风猛烈地灌着他的喉咙,颤抖着无法说话,眼泪漱漱,群鬼如魅,遍身鲜血。叶倾琰颤声大喊,声音却被狂风悉数刮跑,不闻一丝声音,跪地想求她原谅自己,却见林辞羡奋不顾身,带着宁为玉碎的决心,从悬崖跳了下去。
“不——!”叶倾琰猛地睁开眼,汗湿无比。
“李隆!李隆!”叶倾琰起身高声朝门外喊道。
李隆闻言跑进寝殿,跪地说道:“皇上,您——”
“羡儿呢?让她来见朕!”
李隆悲伤地说道:“皇后娘娘被宣王关进景仁宫已经一天了,皇上快去看看她吧!”
“岂有此理!”叶倾琰几乎是在瞬间就弹起身,手忙脚乱穿好衣服。
“真是岂有此理,朕一病,宣王居然敢把皇后关了,宣王人呢?!”
“宣王不知所踪,您还是先去看望娘娘吧。”
叶倾琰穿好鞋子,厉声道:“传朕旨意,把宣王给朕找回来!”
“走!”
景仁宫。
“皇上驾到——!”李隆高喝。
看守的奴才连滚带爬地纷纷跪地,“皇上吉祥!”
叶倾琰焦急不已,斥责道:“一群狗奴才!羡儿在不在里面!开门让朕见她!”
门被打开,叶倾琰大步迈进寝殿,赫然看见了坐在床头,屈膝埋首不动的林辞羡。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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