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林辞羡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个法子我在阜阳就想到了,但那时候我身子差总生病,十天有九天在卧床,不过还好疫情控制得及时。”
叶倾琰握紧她的手,她如何不知道林辞羡的辛苦。怀着孕还东奔西跑到处走,献出了新型犁具,又是想药材又是提出以工代赈的,哪里有休息片刻过。
林辞羡似有所觉,没有看他,却悄悄地回握住他。
杨铭一撩衣摆,跪下道:
“原来叶夫人还懂得医学,老朽真是猪油蒙了心,先前初次见面,老朽态度不恭,多有得罪,在此,老朽给叶夫人磕头,一为请罪,二为真心感谢叶夫人的善心!”
“先生怎么还跪上瘾了?再跪我可是会生气,要收回医学堂的。”林辞羡淡淡笑着把杨铭扶起来。
杨铭连忙露出一张自以为很美的笑脸,
“不跪了不跪了,老朽都听叶夫人的。”
几人又在医学堂参观考察了一番,便打道回府回了皇宫。
秋如一幅浓重泼墨的画卷,色彩斑斓地描摹着大自然,一片金黄,落叶满地,倒也景色宜人。中秋佳节,叶倾琰无比厌烦阖宫夜宴,觥筹交错应酬不断,带着林辞羡早早地便溜出了皇宫,爬到一处高楼的屋檐,只有两个人亲昵地待在一起。
夜晚,大片大片的烟花璀璨夺目,照得天空如诗如画,现有的文字实在难以言说烟花的美,既照亮了林辞羡的眼,也照亮了叶倾琰的心。
两人腻腻歪歪地坐在一起赏月看烟花,叶倾琰一会儿给她喂一口月饼,一会儿给她喂一颗葡萄。
“啪——”林辞羡打了她的后背一下。
叶倾琰嬉皮笑脸地又凑了上来,“不就是嘴对嘴喂你吗,又没人看见,害羞什么?”
林辞羡恼羞成怒,直接掐了他的胳膊。
李隆慌里慌张地爬上了屋檐,颤声道:“皇上——!”
叶倾琰恼怒地把月饼扔到了李隆的身上。
“没看到朕正在谈恋爱吗?还不快滚!再敢打扰,朕就砍了你的狗头!”
林辞羡瞥了他一眼,开口说道,“李公公无事从来不会打扰,还是先听他把话说完吧。”
李隆喘了口气,艰难地说道:“皇上,皇后娘娘,边疆出事了,祁王中箭昏迷,秦将军……阵亡!”
“你说什么?!”叶倾琰瞬间怒火中烧,噌地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向跪在地面的李隆。
“是千真万确的事!皇上,传令兵还在楼下!”
叶倾琰头脑嗡了一声,几乎要昏倒。
“我们下去看看!”林辞羡还算冷静,带着他下楼见了传令兵。
那侍卫浑身浴血,大伤小伤不断,带着哭腔跪地磕头,颤声哭诉着:“皇上,契丹来势凶猛,秦悠将军中了契丹王子耶律卑的埋伏,身重十剑当场不幸遇难,祁王为了救秦将军,中箭昏迷,属下出发时,祁王还未传来醒转的消息!”
林辞羡大骇,双眸刹那湿了,抖着唇说不出话。
叶倾琰目眦欲裂,厉声道:“回宫!”
金銮殿里气压低迷,众群臣闻听噩耗,心里都不好受。
已过花甲之年的兵部尚书沈维声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秦将军征战沙场,宁死不屈,为国捐躯,皇上理应封其谥号,以慰秦将军在天之灵。”
“沈卿所言甚是。李隆,让军机处拟旨,封秦悠为护国大将军,棺椁移入茂陵。”
李隆道:“奴才遵旨。”
沈维声接着说道:“皇上,如今祁王中箭未醒,边疆战士不可一日无主,还请皇上派人前去,镇守边疆,征讨叛贼耶律卑!”
“沈爱卿可有何推荐的人选?”
“皇上,臣自请领兵,征讨叛贼。”
朝堂之上久未出声的林辞羡开了口。
她站在不起眼的位置,不知道怎么回事,朝堂寂静一片,抬眼望去,众臣纷纷看着自己,不禁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看我做什么?
是没见过文臣打仗还是没见过皇后打仗?
“皇上,”沈维声这个老狐狸在看到了林辞羡之后微微激动,“臣听闻林学士创办医学堂、建立助学金、建设推广盐田,所列广泛涉及各行各业,臣内心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叶倾琰内心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臣提议,让林学士出兵征讨耶律卑!”
众臣哗然。
林辞羡微微一笑,很好,她就知道这些老家伙不会无缘无故地看自己。
叶倾琰目光陡然阴沉无比。
吏部尚书:“臣附议。”
户部尚书:“臣附议。”
太傅:“臣附议。”
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臣附议。”
无人替林辞羡的身体着想,朝廷重臣一股脑地谏言,叶倾琰一时气血翻涌,恼怒不已,白眼一翻,竟然在龙椅上直接晕了过去。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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