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辞羡赫然睁大双眸,不敢置信地盯着李泽川,脑中一片嗡鸣。
“此脉关系重大,微臣不敢鲁莽,因此特意诊治了许久。”
“……”林辞羡目光沉沉地开口“你确定没有诊错吗李泽川?我请求太医院会诊!”
叶倾琰哄着怀里焦躁不安的人,急道:“你先喝口水。李泽川,你跟朕出来。”
叶倾琰出去后,林辞羡的心更是痛得厉害,倒在桌上冷汗淋漓,闻到兽皮的血腥味儿干呕连连。
叶倾珏急得不行,连连给她抚顺倒水,自己刚刚把狼皮随意地扔到帐外地面,竟然让林辞羡难受得不行,不禁恨死了自己的鲁莽,急忙呵斥奴才把狼皮清理干净,通通扔到悬崖处理。
叶倾琰走了老远,与李泽川进了空无一人的帐篷,急切又不失稳重地问道:
“李泽川,你刚刚说,贤妃有孕是千真万确的吗?你可知欺君乃是死罪?”
李泽川一惊,跪地叩首,“微臣万万不敢欺君!”
“起来吧。”
李泽川擦擦汗站起身。
“朕问你,依你看,那她一直吃的药是不是会伤及自身和胎儿?”
“回皇上,无论是什么药,是药三分毒,是一定会对身体有损伤的。”
叶倾琰敲桌沉思片刻,吩咐道,“那药就先停了吧,你开些保胎的药,有什么情况,立即禀明朕,不得有误。”
“微臣遵旨!”
林辞羡有孕,一夜之间传遍朝野上下,叶倾琰再没了狩猎的心思,下达命令即刻班师回朝。
朝堂之上,群臣围着林辞羡展开激烈辩论。
左都御史江子衿上前道:“皇上,贤妃娘娘有喜,本该是一件大喜事,但贤妃娘娘身为后宫之主,屡次干政,是否有魅惑君主之嫌,又是否有不祥之兆?微臣担忧只怕此女会成为祸水。”
“皇上,贤妃娘娘有孕,实乃我大熙之福,本不欲被迷信困扰,应当多给予娘娘关怀。”太傅钟冀捋着胡子开口。
“正是,”丞相林海面带焦色,连连说道,“辞羡虽为微臣之子,居后位,封贤妃,却从无祸乱后宫、魅惑圣上的手段,左都御史未免危言耸听了。”说罢,林海朝他冷冷一拂袖表达不满。
“非也。微臣只不过是防患于未然,”江子衿反唇相讥,“皇上,该请钦天监来观察星象。”
“微臣附议,还请皇上慎重考虑。”吏部尚书吴平岳附和道。
叶倾琰坐在龙椅上,微微眯了眼,他如何不知道这群老家伙在打什么算盘,天天在朝堂上嚷嚷着要他纳妃充实后宫,这次借机想坐实了林辞羡祸水的罪名,只怕没那么容易。
他沉声开口:“本该听从诸位爱卿的建议,只是不巧,钦天监正史回家扶灵奔丧,副史告老还乡,朕身边一时无可用之人,便先暂且搁置,容后再议。”
正在朝中默默站着的钦天监正史:“……”
好吧,皇上说我回家奔丧了,那我就奔丧吧。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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