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梦,为欢几何;浮生若梦,对酒当歌。
“有酒吗?”林辞羡闷闷地问道,她知道,身后的人能听得到。
“来人。”叶倾琰朗声道,随意地坐在她身边。
小厮近身听吩咐。
“去地窖拿本王的佳酿来。”
不消多时,小厮搬来一坛酒,打开了放置在石桌上。
“尝尝,这是本王珍藏的佳酿。”叶倾琰为她满上。
林辞羡一饮而尽,叶倾琰再为她满上,辞羡再一饮而尽。皓肤如玉的手挡住了她的酒杯,直勾勾地看着她,“你有心事。”
林辞羡苦涩一笑。
“有什么心事,不妨说予本王听。”
咕噜噜——
林辞羡肚子饿了。偷偷睨了他一眼,似乎这声音只有自己听见了,还好不算丢人。
“说了又如何,不是所有的事都能解决,也不是所有的事物都有转圜的余地。”林辞羡也不再管他有什么反应,拿了酒壶独酌。
叶倾琰毕竟还要监国,没那么多闲情,让李隆把晚膳端到凉亭里,叶倾琰草草地用完膳,送了她回偏殿,便去正厅处理公务。
无人打扰,林辞羡洗漱完躺在床上,一夜好梦。
中毒事件很快就有了眉目,林辞羡懒洋洋地躺在门口晒太阳,手里拿着橘子皮泡的热茶,惬意地饮着。
经过叶倾琰与林丞相这几日摸索排查,已确定是三爷下毒,在书房密室里找到了鹤顶红,连夜派兵带人即刻捉拿,亥时就入了狱。因是不同于旁人的身份,没有即刻问斩,改为流放,五日后出发。
鹤顶红已是即刻毙命的毒药,竟然还掺了朱砂,究竟是有多想让这个皇帝去死……林辞羡感叹,最是无情帝王家,这话一点儿没毛病。
下毒事件是查完了,叶倾琰也始终不得空,还得监国,三五日以来,林辞羡只见了他寥寥数次,每回都是略坐坐便走,人都瘦了不少。
府中进进出出来了不少宫里的人,与叶倾琰议事。林辞羡这几日已将各路人马都打听了一番,基本上都梳理清楚了各种关系。
闲来无事,她便打算出府逛逛。
“本王原先还不相信,现在看来五弟说的都是真的了,你真的失忆了,见到本王都不打招呼行礼。”
刚想上马车,林辞羡便在身后听到了说话声,脚步一顿,转身望去,来人一身惹眼的红色华服,潇洒而来。
李隆在旁边提醒道:“王妃,这位是祁王。”
祁王,那便是叶倾珏了。
林辞羡潦草地行了极为马虎的礼,基本与点头无异,“四爷安好。”
“免礼。”叶倾珏抬手,示意她起身,“其实按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四哥,我听说你前几日病了,好些了吗?”
“劳四哥记挂,我没事,多走动走动就行。”林辞羡回道,“倒是四哥来晋王府,是要找晋王吗?他在正厅与林丞相议事。”
“李隆,你去通传一声。”林辞羡对着李隆吩咐道。
“不忙,”叶倾珏手中一把玉扇轻轻一挡,漫不经心地说道,“本王是来找你的。”
“找我?”林辞羡有些讶异。
自从来到了这里,她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是被囚禁就是在养病,没那个闲心也没那个机会接触别人,唯一一次出门就是前几日依召入宫侍疾。不过也是全程罚站,也没和人说上话。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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