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场长,昨天是集体干的,效果很不理想,今天我就按您要求做了,把工段分到每个人了。王四喜的工段已经干完了,我验收合格后,就让他回去了。”
“海涛,你这样做是完全正确的,今后也应该这样。如果谁先干完不让谁走,今后在职工面前说话就没份量了。至于先干完的想帮助别人一把晚走了,那是自愿的,另当别论。”袁书兵对钟海涛的做法表示赞同。
“袁场长,我今天就是这样分工的。”
“嗯,就按照这种方法去做就行了。海涛,如果你认为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就应该相信自己的工作方法,就应该坚持做下去!”
袁书兵说完,转身对清淤修渠的人大声喊起来:“今天上午钟副场长分的工段一定要完成掉,不完成任务谁也不准回家,我和钟副场长在这里陪着大家。谁不想回家我们两个奉陪到底。谁干完了叫一声,我和钟副场长立即去验收,合格了就走人;不合格的继续返工!”
袁书兵这么一喊,再加上王四喜干完活已经走了,大家立即干起来;连施云彩这会儿也不叫唤腰酸背痛了,加快速度干起来。
其实,钟海涛分配的清淤和修渠工作量并不是很大,只要认真干,还是很快能够完成任务的。所以,袁书兵和钟海涛并没等待很长的时间,承包户们就已经上午的修渠清淤任务完成了。
看到修渠清淤的职工渐渐走远了,袁书兵这才说:“海涛,以后分配这样的工作量,对这些上了年纪的女职工们还是要适当照顾一些,她们本来力气不大,再加上长期在生产一线上干,有的身体也不好,如果不适当照顾她们一下,会引起她们不满的。另外,以后在分配工段的时候,还要考虑到公平性。其实,职工们不怕干活,最害怕的是不公平。当然,对于及时完成任务的职工,要立即让人家回去,不然职工们会说你说话不算话,这是一个做领导最忌讳的。做领导的,说话一定要算数,哪怕喝醉酒了,说话也要算话。谁叫你喝醉酒了乱说话的呢?这样职工们才能服你。”
钟海涛点点头:“袁场长,我知道了。”
“还有,海涛,你今后不仅要注意工作方法,也要注意说话方式。比如我听说昨天你对几个上海知青说,干了几十年又怎样?还不是在包地?说明他们干的也不咋样,不然早就不再包地了,这话今后绝对不能再说了。你想想看,这不仅刺伤了他们的自尊心,也使他们产生了你是太骄傲的看法。这些从上海来的知识青年,许多人在农场干了快一辈子了,有的快到退休的年纪了,仍然在生产一线上干。他们之中许多人并不是没能力没知识,而是没机遇或是其他原因,没能受到提拔任用而继续从事大田里工作的,同时,在大田里工作也不是低人一等的。毕竟,全场绝大多数职工还是参加大田里承包的。如果你说话不注意,影响会很坏的。让场党委知道了,往小处说,是工作方法不得当,说话不注意;往大处说,是道德层面问题了。”袁书兵继续教育着钟海涛。
“其实,袁场长,昨天晚上我躺下来后,仔细回想一下白天发生的事情,也意识到自己的说话方式不对,也很后悔的。”
“海涛,能意识到这一点很好。能静下心来时常检查自己的言行更好。当领导了,就是要经常检查和思考自己的言行,这样才能不断总结,不断进步。好了,不多说了,快回去吧,海涛,时间不早了,下午还要接着干活呢!”
下午来到工地上后,钟海涛看见杜光辉等人来了,连忙走上前:“光辉,昨天是我不对,不该说出那样的话。我向你们几个道歉!”
钟海涛的几句话,反而让杜光辉等人不好意思起来:“钟副场长,其实昨天我们几个也有错,干了大半辈子工作了,最起码的遵守劳动纪律观念还是应该有的,在其他领导面前,我们也没这样做过,可我们几个昨天……”
钟海涛连连摆摆手:“光辉,快别这样说了。其实,我们最终目的,就是按照场支部的要求,把渠道及时清理修复好,以方便进水,争取年底有个好收入。”
“对的,钟副场长,你只管分工段,我会按要求完成任务的。”杜光辉挺了挺腰。
其他几个人看到杜光辉用这样的态度对待钟海涛,也纷纷走上前:“是啊,钟副场长,你就领着我们干吧,争取年底有个好收入!”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们仍然像上午一样,每个人分一段,年龄大的女职工们略照顾一下吧。”
“没问题。”一群人高声说。
于是,钟海涛将工段分好后,就领着职工们干起来。看到谁的任务进展慢,又去帮一把,渠道检修的进度明显加快了。
塔里木盆地是严重缺水的地方,塔里木盆地地处内陆,距海遥远,加上周围天山山脉和昆仑山脉等山脉的包围,地形封闭,来自海洋的水汽几乎无法进入,形成了终年降水稀少的温带大陆性气候。塔里木盆地是我国四大盆地中最为干旱的一个,所以形成了我国最大的沙漠塔克拉玛干沙漠,也是我国最干旱的地区。每年到了水稻地大量用水的季节,也是棉花地最需要用水的时候。为了解决集中用水的矛盾,贺志诚决定带领农业生产部门的领导到一分场水稻地,进行现场考察调研,寻找解决节水的方法。之所以选定到一分场考察调研是因为,一分场是五一农场水稻种植面积最大的单位。解决了这个单位水稻地用水问题不仅是当务之急,也等于解决了五一农场大部分水稻地用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