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婆子虽然嘴上在吵着,那手上却还是麻利地在炒菜:“春桃姑娘,你们要欺负我,我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再这样下去,这家里啊,就难伺候了。”
“你到底在放什么样的屁!”王婆子本就被春桃抓了一个现行,回来难免埋怨柳婆子几句,却被柳婆子顶嘴,王婆子气急了,还要和柳婆子闹上一闹。
“你们这样吵,是等到上面传晚饭的时候,什么都传不出来,到时候,你们都不用干了。”春桃这句话说出来,才说中了柳婆子的心事,但柳婆子口中却还是在嘟囔着,手中还在那做饭。
春桃见她们都不吵了,这才长叹一声,怎么这个家里,变得这样乱七八糟。
等春桃回到上房,对着张太太却不好说出方才的事儿,张太太晓得春桃回来这么晚,必定是有原因的,想到陈觉蓉,张太太不由叹气,陈觉蓉有手段也有心机,却唯独没有一点,那就是远见。其实陈太太也是如此,若陈太太真能容不下那妾室通房,有的是法子绝了后患,偏生要留着她们,那些庶出,也不把他们当人看,不晓得物极必反的道理,只怕以后,陈太太还有苦头吃。
至于陈觉蓉,张太太闭上眼睛不愿意去想,先这样吧,等到事情难以收拾的时候,再说,有些时候,人没有吃过苦头,是不晓得老辈子话里面的道理。
尚书府内暗潮涌动,庄子里面却十分平静,过了腊月二十三,书院吃过了尾牙,张青竹也就回家来,要等过完元宵,书院才会开。
虽说不回去过年,但庄子里面有许多东西,除了尚书府送来的,还有秦府送来的,吴府送来的,若竹的夫家送来的。
库房里面堆满了过年用的东西,苏嬷嬷见这些东西太多了,索性带着杏儿她们,从库房里搬出一些纸,竹子,还寻了许多蜡烛,丝线等物,把一个厅内占得满满的。
杏儿虽然奉命去搬,但还是不晓得苏嬷嬷要做什么,只笑着道:“嬷嬷这是要摆摊吗?”
“嬷嬷这是要做花灯呢。”夏果拿出一个小匣子:“没想到嬷嬷还会做花灯。”
“这过年自然要热闹些,做几个花灯四处挂上,能从大年三十,挂到正月十五,也就不用进城去耍花灯了。”苏嬷嬷已经拿过小刀,把竹子破开,叫梨儿点了一炉子火,把那些竹片烤了烤,就用铁丝把竹丝捆起来。
夏果已经在那裁着纸:“我还在家的时候,爹爹到了过年时候,也做兔子灯会哄我呢,不过爹爹只会做个兔子灯。”
“男人啊,这做灯就没有那么手巧了。”苏嬷嬷这话说的梨儿笑了:“不都是说男人手巧吗?”
“梨儿,你们还年轻,不晓得,这些话啊,都是编来骗你们的。”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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