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牛犊子看的还要详细，还要久。
秦墨的茶叶也换了两茬。
“爹，这计划很好，不过，这样一来，会导致权政混乱的。”天心道：“我马上就要退下来了，要是在我最后一年签下这样的计划，不知道还会闹出多少乱子来。”
他是不是长命种，不清楚，但肯定是比不上父亲的。
他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远不如父亲这个年纪强壮，父亲这个年纪，还壮的跟二十岁的小伙子一样。
他则是已经是中年人了。
侥幸再活二十年，二十年后第五代皇帝上位，那个时候他指不定是昏聩还是老年痴呆。
并不是每个皇帝都跟祖父一样，百岁了，眼不花，耳不聋，还能喝酒吃肉的。
“那就我这一代，把西域的问题彻底解决了，然后再取消第三京。”秦墨道：“或者不用取消第三京，依旧把它当成陪都，西域那边，需要一个中心来管理，否则太乱了。
西域太大，并不比中原小，甚至比中原还要更大一些。
一个罗斯就足够我们头疼了，那几乎是三个中原的面积。
只靠东京，是顾不过来的。
罗斯那边我听到了一些风声，当地的官员，就像是土皇帝一样。
天高皇帝远。
黄泉不下乡。
这样的大明，不是我想要的大明。
如果现在不严抓，必然出事。
打天下固然容易，但是守天下可难了。”
秦墨抽着烟，“要不是不允许，我甚至像设立第四京，也怪我，当初没有考虑这么全面，要不然，当年就设立，也不用来麻烦你。”
天心道：“不，当年有当年的国情，您当年设立的策略，一定是最符合当时的。
现在来看，也的确如此。
如果当时设立第三京，反而会出问题。
这是现在，西域的问题显露了出来，需要更好的策略来管理。”
天心皱着眉头，细细思索着。
其实，设立第三京，也不是不行，但是这个涉及太广泛了。
不过，父亲已经做足了准备，还要修改其他的法案。
那一份太上皇管理法案，已经实行了几十年了，要修改，倒也没问题。
大明，没有什么事情是固定的，也没有所谓的族法。
都是为了适应当下，没有什么是不可以修改的。
“儿需要跟内阁那些人商量一下，不过现在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大选。”天心说道。
秦墨点点头，也没有催促，这的确不是小事情。
既然自己现在已经不当家，那就要尊重规矩。
不能僭越。
看着父亲默默点头的样子，天心有些难受，但是想到父亲也不是矫情的人，自己若是安慰，反倒弄巧成拙，便说道：“我一定会尽力促成这件事的。”
秦墨呼出一口烟气，咧嘴一笑，“你小子，老子没白疼你。”
天心也道：“这也是我的分内之事，咱们父子二人，齐心协力，把这件事给做好来，给子孙后代，一个和平的天下。”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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