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弄一桌好酒好菜,再叫姑娘唱個曲儿。”赵孝骞回道。
没提什么花魁娘子,赵孝骞很清楚所谓的花魁,其实就是不见底的销金窟,钱花了,人还不一定能睡得到,活爹就是反面教材。
“公子可有相熟的娘子?”
“没有,多叫几个我先看看。”赵孝骞淡定地道。
知客笑着将他领到楼上一间雅阁里,然后告退。
没多久,几名丫鬟端着酒菜进了雅阁,然后一股香风飘来,一群莺莺燕燕排队走进雅阁内。
赵孝骞精神一振,这味儿对了!
又是该死的前世的乡愁!
姑娘们进来了六七个,看着赵孝骞年轻雍贵的模样,纷纷掩嘴笑开了花儿。
接下来便见一个个姑娘轮流上前自我介绍。
“我是珍珍。”
“我是怜怜。”
“我是爱爱。”
“额是王刚!”
赵孝骞皱眉,神情有点失望。
怎么说呢,没想象中那么绝色倾城,眼前这几位姿色还是有,大多是中等偏上,如果打分的话,平均分大约能打六七十左右。
王刚比较出众,她七十五。
自己的处男之身若交付给她们,未免有些屈辱了。男人也需要高端的仪式感的。
“换一批!”赵孝骞果断挥手。
很快又进来一批,一批又一批,仍是不满意。
不仅赵孝骞的脸黑,知客的脸也黑了。
这人是竞争对手派来砸场子的吧。
或许赵孝骞的表现太特别,整个青楼都有些讶异了。
距离赵孝骞雅阁对面不远的另一间雅阁里,一名怀抱琵琶的绝色女子正垂头抚弄琵琶,调试琴弦。
丫鬟兴冲冲跑来告诉她,青楼来了一位贵公子,口味却刁钻得很,换了三四批姑娘,仍未见到满意的,知客都快哭了。
绝色女子神情淡然,不为所动,眼神里只有一股淡淡的鄙夷。
“渔色之徒罢了,庸俗得很。”女子平静地道。
“听知客说,这位贵公子身份不凡,不仅乘坐的马车华贵,还有许多禁军跟随,娘子何不去结识一番,兴许能托付个好人家呢。”丫鬟不死心地劝道。
女子摇头:“既已沦落风尘,此生哪有什么好人家可托付,纵是被人赎了身,不过只是深宅权门的一件玩物罢了,我……早已不指望了。”
“娘子可是咱楼里的花魁,若被贵公子赎了身,至不济也能做个妾室吧。”
花魁娘子微笑,态度却很坚决:“我的规矩你知道的,不管他是何身份,但求一阙流传千古的佳词,不逊柳三变秦少游便可,若是作不出来,便注定无缘,何必相见。”
“去年一位亲王在此砸了千贯,我都没破过例,你便知我决心。”
丫鬟泄气地垮下肩膀。
赵孝骞的雅阁内,换了三四批后,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用真诚的眼神望向知客,无声地辩解,我不是竞争对手派来的……
知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赵孝骞满心失望,实在不想再挑选了,第一次逛青楼,结果逛出这般结果。
垂头摊开自己的双手,只觉满腹辛酸。
难道今晚……又只能靠左妻右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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