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队士兵举在一个个木叉,立在前面,士兵们取下肩上的重火铳,架在木叉上。一位军官挥动着三角红旗,往前一指。
“砰-砰-!”十支火铳几乎同时开火,木靶上都套着铁甲,只见火星子乱溅。
冯保被吓得脖子一缩,朱翊钧跟其他人反倒都站起来了。
“报殿下!距离三十步,十甲破五甲。”
十甲破五甲,剩下完好的五甲,有可能是没打中。
现在的火铳,超过三十米,能打中都要靠运气。
“好,继续!”
赵贞吉介绍道:“现在是展示的是鸟铳。
东倭种子岛、平户岛等倭藩工匠,在得到佛郎机人的重火铳后,精心仿造,再经过他们各藩领多次实战,反复改进后所得一款重火铳。我们得到后,再对比佛郎机重火铳,加以改进,制出这款鸟铳。”
一轮开火后,四十步,十甲破六甲,比佛郎机重火铳效果要好。
“现在是我火器局火铳厂根据鲁密国的火铳仿造,经过不断操练以及柳河等实战,改进所得。我们也叫火绳重铳。”
赵贞吉介绍完,示意远处开始开火演示。
一阵枪声后,有军官来报:“五十步,十甲破八甲!”
“好!”众人欣然喜悦地齐声叫好。
等了一会,赵贞吉自豪地说道:“现在演示的是我火器局最新打造的利器,用的是太孙殿下提供的图纸,我们也叫它世子燧发铳。”
随着旗子摇动,一队士兵肩扛着长杆火器,列队走到靶子对面的四十步的位置,站立不动。
吴兑眼尖,一下子看到不同处。
“咦,这队火铳手,怎么不用木叉子?”
赵贞吉哈哈一笑,“环洲兄好眼力。此前三款火铳,本身沉重,开火时威力大,晃动也大,为了打准,不得不架在木叉子上。
世子燧发铳,就不需要了。”
十位士兵举起燧发铳,对着木靶,砰砰地就开火了。
“四十步,十甲破六甲。”
众人面面相觑,这燧发铳,威力和准头跟鸟铳差不多,比火绳重铳要差,算是好呢还是不好。
赵贞吉挥挥手,示意过来几位军官和士兵。
“给太孙殿下和诸位上官,说说鸟铳、火绳重铳和燧发铳,哪款好用。”
“回上官的话,燧发铳好用。”一位军官回答道,其余军官和士兵也附和。
“为什么?”刘焘问道。
“燧发铳轻,重量只有鸟铳的三分之二,火绳重铳的一半。”
“燧发铳打起来也准,不需要木叉子,对准了,三十步以内,基本上能打中。”
“燧发铳装填比鸟铳和火绳重铳快,鸟铳和火绳重铳需要装填手帮忙,燧发铳自个就能应付得过来。”
众人纷纷点头。
朱翊钧总结道:“燧发铳的优势很明显。此前有官兵提出疑惑,说燧发铳在短兵相接时,容易吃亏。本殿给他们一个建议,可以在铳口套上一把长铁刺。大洲先生,你叫他们装上。”
“是。”
军官挥挥旗子,扛着燧发铳的士兵从腰间的皮套掏出一把两尺多长的铁刺,套在铳口上,骤然变成了一把一人高的长矛,寒光凛冽。
众人眼睛一亮。
朱翊钧欣慰地笑了。
穿越前你们用火绳枪,穿越后你们还用火绳枪,那我不白穿越了吗?
青岛水寨港区,张居正一边视察工地,一边询问张恺如何先投入再赚钱的秘诀。
有亲随匆忙来报。
“抚台,北海水师卢提督,带了一支水师过来,要入青岛水寨,刚派了前导船入寨。”
“好!带我去水寨,本抚要拜会卢提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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