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朝朝挑眉,“杨先生放心,我不会乱嚼舌根子。”
“我儿子二十岁的时候,谈恋爱喜欢上一个姑娘。两人好了一阵子,那姑娘死活要跟他分手。他放不下人家,喝醉了跑到外面,刚好遇到暴雨,淋了一晚上的雨,回来就高烧了三天。从此以后这身体弱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饭也吃的少,肉眼可见地瘦下来。”
说到这儿,老父亲老泪纵横,心疼儿子,心疼得不行。
一病七年,再好的身子也要拖垮了。
“看了医生吗?医生怎么说?”锦朝朝问。
杨慈恩道:“医生说,高烧破坏了他的免疫系统。只能用各种好吃的慢慢补,如今过去这么久,丝毫不见起色。身体到现在,差得已经一步三喘,下床都成了问题。”
杨家人很讲究,给锦朝朝上了第二盏茶,还端来很多点心果子。
等锦朝朝吃得差不多了,才带他上楼去看病人。
躺在床上的小少爷杨天真,躺在被子里,没有显露一点儿体积。
如今的天气还不算太冷,他却盖着厚厚的被子,如果不是看到一颗瘦弱的脑袋露在外面,谁看得出来被子下面躺了个人啊!
锦朝朝走上前,听到病人清浅的呼吸声,气息确实很弱。
她拉过他的手腕把脉。
杨天真的脉象虚弱,长时间的生病,让他五脏六腑都有损伤,尤其是肠胃问题最大。
照这样下去,要不了两三年,他就会耗尽生命,油尽灯枯。
她放下病人干枯的手,重新替他盖上被子,回头对杨慈恩道:“他这病若是六年前好治,如今怕是得一两年的光景养。”
杨慈恩当场就愣住了,“你是说,我儿子还有救?”
锦朝朝点头,“需要吃的药材我都有,只是这药材的费用不低。”
他气这么弱,刚开始还不能补得太狠,得循序渐进地改变药方,慢慢治疗才是最佳。
“多少钱我都愿意付,只要能救回我儿子。”杨慈恩高兴得眼眶发红。
锦朝朝来到客厅写药方配药。
写之前,她再次问道:“你们之前是不是有给他输血吊命?”
“你怎么知道?”杨先生不是故意隐瞒,而是不找到机会开口。
“他气息很杂,脸色斑斓,输血只能维持几天正常,但过后身体会更虚。”锦朝朝叹气,“莫要再干这种事情,治病不仅需要药,还需要疗心。过去了这么久,他也算受够了折磨,想来也能对感情看开了。”
她刚才给他看过,上辈子负了人家姑娘,这辈子他理应有这一劫。
她给他开药,挺过去,以后就没事了。
锦朝朝给的药,自然是六十年生的人参。
“我先给你三个月的药,等快要吃完的时候,记得带他上门看诊。”锦朝朝写完药方,让言妈去配药。
她拿出名片交给杨慈恩,“这是我的地址,去之前,记得电话联系。”
她给的是天下第一算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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