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笼统没见过几次,并不熟。
一个男人对见过一次的女人异常献殷勤,无非是对她产生了兴趣。
程安宁说:“是吧。”
“宁宁。”卓岸察觉到异样,起身过来了。
程安宁几步到卓岸身边,卓岸顺势搂住她肩膀,问她:“你刚去哪了?”
“出去透透气,不太舒服。”程安宁悄悄给卓岸使眼色。
卓岸明了,脱了外套披她身上,“好点了吗?”
“好多了。”
林柏森看他们俩旁若无人亲昵,问程安宁:“不介绍一下吗?大侄女?”
“宁宁,谁呀?”卓岸问她。
“小叔的朋友。”
“林柏森。”林柏森伸出手,卓岸同他握了握手,暗流涌动,各自使劲,属于男人之间的较量。
“卓岸。”卓岸平时吊儿郎当惯了,正经场所还是很靠谱的,和林柏森抗衡,松开手后,他问程安宁:“饿不饿,先去吃点东西?”
“嗯。”程安宁点点头。
“失陪。”卓岸礼貌道。
卓岸搂着程安宁回到位置上,他低声问:“那人谁啊?”
“周靳声的朋友。”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要和他走太近。”
程安宁的确不想和他走太近。
仪式还在继续,一整面落地窗外是寸土寸金的商厦云集和城市繁华夜景,还有无人机表演和焰火秀,在城市夜空绽放,绚烂夺目。
外面的灯光照在周靳声身上,在人群里异常瞩目,他身边挽着的换了敬酒服的姜倩,一身红色丝绒质地拖尾的敬酒服,衬得她高贵得像天鹅,生来轻易拥有的富贵娇养出来的气场,在灯光下闪着像银河一样耀眼的光。
今晚的婚礼盛大得让人震撼。
敬酒先从女方家人开始,再敬男方家人,随后是主桌……
到周家这边,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尤其是周家二老,周老太太握着姜倩的手,喊了一声又一声的儿媳妇,祝福他们新婚美满,早生贵子。
程安宁从始至终没敢正眼看周靳声,安静站在王薇身侧,看大家举起杯子了,她跟着举杯,拿的是白酒的杯子,在一片祝福声里,程安宁一饮而尽。
王薇同程安宁说:“宁宁,该喊人了。”
“小叔,婶婶。”程安宁改了口。
姜倩走来和她抱了抱,“真乖,以后就是一家人啦,你小叔要是欺负你,对你不好,我给你撑腰!”
“谢谢婶婶。”
“刚刚可惜了,丢捧花的时候你不在,本来想丢给你的。”
程安宁若无其事道,“没关系。”
“那我和你小叔去给宾客敬酒了。”姜倩回到周靳声身边,亲昵挽住男人的胳膊,而男人沈翠的眼眸没有波澜,也没看程安宁一眼。
白酒后劲强,程安宁落座后又有些头晕、反胃,没垫肚子,这一杯酒下去受不了。
王薇看出她情况不对,问她怎么了。
“可能没休息好,胃有点不舒服。”
“要不先你去宾客休息室歇一会,婚宴一时半会没这么快结束。”
“好。”程安宁点点头。
回头一看周靳声在敬秦棠他们那桌酒,她边走边发条微信跟秦棠说了一声,便去休息室了。
去休息室经过一段长长的走廊,离开嘈杂的人群散场,从热闹盛大到天地寂静,
程安宁不认识路,问了服务员,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到了一间休息室,里面没人,她便推开门进去了,合着衣服窝在沙发上休息。
酒劲上来了。
程安宁闭上眼不知不觉睡着了。
毕竟昨晚一夜没睡。
等她醒过来,周遭一片黑暗,眼皮沉重在打架,隐约看见一旁坐着一个人,空气飘着一股烟草味,是她熟悉的,不陌生的,意识回拢,认出坐在旁边的人是谁。
“小叔?”她张口试探性喊了一声。
“昨晚没睡?”
周靳声的嗓音沙哑,火光在房间一明一灭。
“你、你怎么在这?”
程安宁很不安,他不应该在婚宴现场吗?
周靳声说:“喝多了。”
“……”她没记错,他酒量一向很好,不过也是,这么特殊的日子,他肯定喝不少。
可为什么和她一个休息室?
她锁了门的。
房间没开灯,有危险的气息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暗暗滋生。
程安宁想站起来去开灯,便听到男人温厚的嗓音开口:“头先和林柏森聊了什么?”
看来他是真喝多了。
不说‘刚刚’,说的‘头先’。
不伦不类。
程安宁眨了下眼,“瞎聊。”
“喜欢林柏森这款?”
“……”
周靳声抽完一根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转过头来,目光凛冽的、直白的,强有力穿透黑暗看向她。
她感受到他的注视,没有理会,起身去开了灯。
灯光驱散黑暗,程安宁背对他的方向,从一百零七斤瘦到九十六,是一个月不到的事。
耳坠是秦棠今年送的生日礼物,小小的珍珠在光线照耀下微微泛着盈润的光泽,她很喜欢这对耳环。
比起周靳声以前送的那些东西,她很少用,都放在一起,后来一并还给他。
也不再收他任何礼物。
程安宁拧开门把,和他独处一个空间被人看见只会徒增麻烦,门还没开,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股力量摁在门上,甚至没给她惊讶的机会,他翻过她的身子,被迫对上他的眼。
周靳声呼吸很重,双眼微眯,指腹描绘她的唇形,酒精作祟,他盯着她粉润的唇,缓缓低头……
程安宁攥紧手,眼底滑过冷意,“小叔,不要那么贪心。”
“请您谨记已婚的身份。”
【ps:打支预防针,婚礼是形式,没真结。程还是和周的,不拆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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