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来没想到她会这么极端闹自杀,赶紧联系张贺年,电话接通一瞬间,他火急火燎说:“叶繁姿闹自杀,刚被发现,送去抢救了。”
生死未卜。
张贺年此时见到了所谓的大人物,沈兆海,人在沈兆海的酒店,他久久没说话。
白天刚离开医院,沈兆海的人就来了,还是那晚的司机。
蒋来察觉到什么,问他:“你在哪?”
“有点事,医院那边你看着,我走不开。”张贺年语调沉沉的,到了酒店还等了一下午,沈兆海晚上才现身,此刻坐在他对面,品着酒,吃着牛排,身后跟着一众黑衣保镖。
蒋来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不用管我。”
“你小心。”
“嗯。”
张贺年挂断电话,视线对上坐在对面的男人,他看起来四十多岁,一张国字脸,戴着眼镜,笑呵呵朝他举起杯子,说:“抱歉,让张先生等久了,不对,是张总,张总也是做生意的吧,我要是没记错的话。”
“赚点钱生活而已,哪像您,生意做这么大,请了这么多保镖。”张贺年揶揄道。
“张总是部队出身,我呢,没法跟张总比,何况外面恨我的人可不少,这不,也是为了自身安全着想。”
“恨你的人里也包括我?”
“那得看张总愿不愿意放手了。”沈兆海吩咐人倒酒,他喝了一口,“这杯酒是我敬张总的,让你等了沈某人一下午。”
张贺年没喝酒,一滴不碰,直接了当问道:“沈先生很清楚我的事。”
“陈总和我提过一嘴。”
“陈总是陈湛?”
“除了他也没有谁了。”沈兆海笑了笑,“我还知道你和陈总之间的恩恩怨怨,已经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有他没你,有你没他,这是陈总亲口跟我说的。”
“你们俩关系挺好。”
“生意场上哪里有一辈子的敌人,偶尔也会短暂做个朋友,只要他不搞我,我也不会搞他。”
张贺年来了兴致,食指抵着额头,坐姿慵懒,形而不散,“你们俩互掐上了。”
“虽然没有,不过也快了。”沈兆海挑明了,“郑琦的死和我没关系,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呢,是给过郑琦家里人一笔钱,纯粹是可怜她,没有其他意思,至于陈湛,郑琦是他的人,也是他让郑琦到我这来的。”
“那叶繁姿呢?”
沈兆海说:“是陈湛让我动的手,说叶小姐是你的前任,为了让你别再深究下去,让叶小姐使点苦肉计,博取你的同情,让你误会是我和陈湛不合,叶小姐孤身来到北城会有危险,好加入到你的阵营,当‘卧底’。”
“说了我就信?”
沈兆海笑了,说:“这话说的好,信谁都不如信自己。这样吧,我等会还有点事,改天再约个时间我好好跟您聊。”
张贺年:“约时间,我坐了半天冷板凳,就这样打发我了?”
“实在是对不住,太忙了,最近事实在太多,我给您赔罪,赔个不是。”
沈兆海喝了一杯。
“沈总客气。”
片刻后,离开酒店,张贺年联系上蒋来,得知经过抢救,叶繁姿脱离了危险,蒋来问他要不要来医院看看,叶繁姿情绪还很不稳定。
张贺年披着夜色上车,“不去。”
叶繁姿不会想不开的,她好不容易才拥有现在的一切,以她的脾气,不会轻易放弃。
即便真想不开,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不怪他冷血,是叶繁姿本就不无辜。
不值得他在她身上施展一丝同情心。
……
景苑。
秦棠的眼皮不知道怎么跳了一晚上。
都快晚上十一点了,张贺年还没有回来。
笃笃笃——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在晚上格外清晰。
秦棠吓了一跳,回过神心想应该不会是张贺年。
她走到门口打开猫眼想看看什么情况,然而猫眼被什么东西堵住,什么都看不见,她第一时间查看确认门锁是锁好的,默默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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