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从一开始知道和他没有可能,他也不会是她心软的神,可心底还是无数次有过天真的幻想,也许他没那么狠心,不会真要她一辈子搭在他身上,会给她一条退路。
就连唯一的退路都被他摧毁堵死。
周靳声笑了声:“你难道想嫁给我?”
“……”
程安宁脸色白了一瞬,“没有,谁爱嫁谁嫁!”
“那你跟我闹什么脾气?”
“我没有和你闹脾气,我只是不待见你,不想再和你有什么越界的纠缠,可以吗?”程安宁一字一句板板正正道,她都已经下定决心远离他,是他一次次又纠缠过来。
她不明白,也不理解,他就这么喜欢玩刺激的?
程安宁越想越生气,“我没你那么多资本随便玩,一个女人最青春的年纪就这几年,我都给了你,你就不能放过我?”
“怎么,还想找温聿风?”
“你这么讨厌我找温聿风,好,我不找他,那你能放过我么?”
周靳声说:“不可能。”
后半夜,周靳声带程安宁回到他在外面的住处,程安宁一路挣扎,又哭又求的,妆都花了,周靳声没有兴致,进屋抱她上楼进了浴室,捏着她的下巴:“把脸洗干净。”
“就不。”程安宁不配合,回头一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尤其是眼妆都糊了,披头散发,跟个女鬼似得。
她看着看着被自己逗笑。
周靳声收回手,拧开水龙头洗了洗,很嫌弃她。
程安宁没好气说:“你嫌弃就别碰我,我没让你碰。”
周靳声确实嫌弃:“洗干净再出来。”
说完出去了,顺带关上门。
程安宁在浴室里磨磨蹭蹭,就是不洗,蹲在地上翻出包里的口红涂在胳膊上,脖子上,摆烂到底。
一直没听见水声,周靳声站在浴室门口,拿着一本泛黄的笔记本,念道:“三月十五日,周五晚上,第一次来姨妈……”
浴室门突然用力打开,程安宁死死盯着他手里的日记本看,“怎么在你这里?”
周靳声继续念:“周靳声给我买姨妈巾,煮红糖水,还教我怎么用姨妈巾……”
“周靳声!!”
程安宁大声嚷嚷,又气又羞,“你变态吗!又变态又下贱!”
周靳声合上本子,视线充满寒意:“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程安宁很了解,但她死不低头,“我说你变态又下贱!日记本还给我!”
她朝他伸出手,“还给我,我最后说一遍,那是我的东西,你不告自取,是偷窃,你是律师,比我还清楚,你怎么能做得出来这种事?!”
“人人都有**,这是我的**!”
周靳声靠在墙上,“你写的不是我?背后蛐蛐我多少年了,我是当事人怎么不能看?”
程安宁浑身都在抖,深藏心底那么多年的秘密被当事人看见,还被他念出来,她又羞又愤怒,以前他什么都不要知道,她还能嘴硬,说不喜欢他,现在再想嘴硬,她都嘴硬不了。
“还有,不是让你洗澡?又搞哪出?要我动手帮你洗?”
程安宁怕得后退一大步,眼睛发红,泛着泪光:“日记本还给我。”
“你洗干净点再说。”
“我不洗。”
周靳声弯唇低沉说道:“行啊,那就一起洗。”
“我不要!”
“已经晚了。”
……
周靳声的住处有女人用来卸妆的,是程安宁留下的牌子他照着又买了些预备,以防万一,刚好派上用场,她不配合,他亲手给她卸妆,指尖涂抹膏状物揉搓乳化再涂她脸上,她想自己来,他不让,让她乖乖坐着,不准乱动。
程安宁想死的心都有了,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恶性趣味,卸完妆还不够,还要帮她洗头,洗发水进到眼睛,她疼得睁不开,忍不住大声嚷嚷:“疼!”
“忍着。”
“我要瞎了!”
“活该。”
程安宁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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