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报酬。
下架视频的报酬。
多到令崔秘书都有些手抖的地步。
易铖奕按了按眉心，“问出答案了妈？”
崔秘书摇头：“暗网的主人只同意删除视频，但拒绝暴露主方的资料，这是他们的规矩，连他们自己也不能违背。”
主方就是开首播的人。
客方就是看首播的观众。
暗网的主人只负责运营网站，并不管辖内容。
换句话说，你可以做任何事，都不犯法。
易铖奕拢了拢眉心，“继续查。”
“是。”
崔秘书退下去。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留下易铖奕靠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只是一闭上眼睛，那些画面就压不住的浮现。
他们在幻境里互相扶持。
他们在森林里并肩而战。
他们在悬崖上纵身一跃。
他们在逃生后双手交握。
这一幕幕，一次次的碰撞画面如老旧的电影胶片，一帧帧的在脑海里回放，根本停不下来。
他伸出手，五指张开又合上，反复几次，好像在回味握住她的手的感觉。
一个疑问逐渐浮现。
她，到底是谁？
那种身体的熟悉感他骗不了自己。
他排斥所有人的靠近，唯独她，他不设防备。
甚至在得知她有危险时，几乎是本能的奔向她，保护她。
还有她几次欲言又止的眼神，都让他心生疑窦。
他的视线看向桌面上的资料，那张照片，喃喃自语着：“楚绵……你是谁？”
“嗡嗡……”
手机震动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眉眼间闪过一丝不耐，但还是接了。
那边瞬间传来哭声。
“铖奕，呜呜呜，我好难受，我被辞退了，他们怪我，他们怎么能怪我呢！我明明是为了完成任务，我没做错啊！”
他按了按眉心，道：“别哭，好好说，怎么回事？”
“铖奕，我想见你，你过来好不好，求你了。”
“思悦，我很忙。”
“我见不到你，我就跳下去了！反正我己经失去了我最热爱的工作，活着也没意思了。”
易铖奕只好松口：“你在哪里？”
等接到人后，发现莫思悦己经喝醉了，在酒吧里被好几个人骚扰。
易铖奕来了后，她立刻扑进他的怀里，惹人怜惜的哭着。
“铖奕，你来了，我就知道只有你不会抛弃我的，呜呜呜……你别离开我，我只有你了。”
易铖奕将人拉开，本想询问，但看对方己经醉的不清，说胡话了，问也问不出什么，便道：“我先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
“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我的工作己经没了，我的梦想也泡汤了，铖奕，你前面答应我的话还作数吗？你会娶我的对不对？”
如果是之前的易铖奕或许会为了免去麻烦假装娶她。
但是现在的他，却无法点头。
像是心中有个念头在拦着他。
不能答应，否则他会后悔的。
见易铖奕迟迟不说话，莫思悦慌了，哭的更厉害了，眼泪大颗大颗的掉。
“你不能反悔！不能！我只有你了！别丢下我铖奕，求你了！”
说罢，莫思悦甚至首接踮起脚尖，狠狠的吻上他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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