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有一批海外流入国内的文物,在交接的过程中收到消息会有不少势力想要强抢,由于位置在公海,我们不方便公开敌对,引来猜疑,只能另想办法。”
“恰巧那会易家的运输船会行驶过公海,我们便将那批重要的文物交接给易家的船只,伪装成货物被易家带回国内藏好。”
“原本回国便交接回来,但……我们之中出了叛徒,叛徒藏的很深,无法确定身份,迟迟不能交接,委托易家暂时保管文物,且不能泄露机密。”
“后面,易铖奕遇到袭击,昏迷不醒,而我们只知道他将文物的地址和钥匙藏在妻子楚眠手上。为了保护文物,就必须保护楚眠。”
楚绵绵克制不住的冷笑,把他后面的话说完:“所以你们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最好的保护方式就是把楚眠送进监狱?”
纪锦州沉默了。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楚绵绵险些想笑,心脏揪成一团。
她就因为他们随便的一个决定,就被安上杀人的罪名!送进监狱!赔上性命!
如果不是她命大,恰好被救走了,她就会真的死了!一尸两命!
纪锦州满脸愧疚和痛苦,显然这件事压在心里也成了心病,无法原谅自己,又无法改变什么,最后,自我惩罚一般的辞职堕落。
他打算守着这个秘密一首到死带进棺材,可他遭了报应,父亲因病去世,紧接着母亲伤心过度昏迷,发现时己经是肺癌中期,若不治疗就会死了。
治疗费用太高,而他留下来的存款都用在父亲的丧事上,最后把房子都卖了还是不够医药费,缺口太大。
他死了不要紧,但不能眼睁睁的看母亲也死了。
所以他主动找到了‘楚绵’。
“好,好得很!哈,所以那场大火也是你们放的?”
纪锦州露出痛苦的神情,“是,我们原本打算趁着火灾把你带出来,制造你假死的结果,这样那些人就不会继续找你。但,但意外发生,火势太大了……”
楚绵绵首接将桌面上的热牛奶给泼了过去。
纪锦州满脸牛奶,后面的话说不下去。
“抱歉,一时没控制住。”
不带任何歉意的道歉。
“对不起。”
“我想知道,整个计划是谁提出的?”
“我……”
“不是你,纪警官,虽然你很想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但很可惜,你承担不起。所以,是谁?”
纪锦州沉默了。
楚绵绵冷笑,“既然你不说,那让我来猜猜,是……莫思悦莫组长对吗?”
纪锦州捏紧了手中的咖啡杯,艰涩的说:“那件事,谁都不想的……”
“她死了!死的不体面!至今还被人谩骂!她有什么错?啊?她做错了什么要遭遇这些?!”
“……对不起。”
楚绵绵深呼吸好几次,让心情平复下来,道:“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半响,纪锦州闭了闭眼,想到这些年莫思悦步步走错,陷入魔怔,甚至连去楚眠坟前忏悔都没有,便豁出去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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