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亭清晰的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算计。
在场几个老家伙就更不用说了。
晏行与薛定昀同时看穿司马容渊的的算计,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朝沈鹤亭投去一个眼神。
沈鹤亭秒懂!
大长公主看着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眼底也拂过一丝笑意,今晚这国宴可真是热闹的很。
统共才十来步的距离,司马容渊愣是磨磨唧唧了很久,才来到沈鹤亭面前。
昭仁帝真是尽得几个老东西的真传,他身为一国之君,一脸担忧看着沈鹤亭,对着司马容渊笑着说道:“七皇子可千万要手下留情呀!”
司马容渊,“……”
他一口气堵在心里,气的他差点生生背过气去。
听听他们君臣这话,真是有什么的君,就有什么样的臣子,还有比他们更不要脸的吗?
“圣上说笑了,该是镇国公对本皇子手下留情才是。”但该客气还是得客气,他硬生生挤出一点笑意来。
首到司马容渊来到他面前,沈鹤亭才缓缓站起身来,他起身的时候还出了些岔子,因着他太过虚弱,一连起了两次都重新跌回椅子里。
见一旁的内侍傻着一张脸。
薛定昀瞪了他一眼,“没看见镇国公起不来吗?你还不快扶他一把。”
内侍这才慌忙上前将沈鹤亭扶起来。
诸位臣子一看,得了,第一局,平。
差点把燕归与一众使臣给看笑了,以往不管哪一次出使,国与国之间比的不是谁更强?
怎么到了魏国与西晋这里,倒是有趣的紧。
竟然比的是柔弱,一个个全都在装柔弱,哦,不对,司马容渊是真的弱,至于沈鹤亭,那可就是妥妥的扮猪吃老虎了。
等着瞧吧!用不了多久,司马容渊就会被他拆骨入腹。
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似想到什么,燕归的眼神不着痕迹从苏蒹葭身上扫过,鬼医传人……难道他们大燕就不想要吗?
可在要之前,总该掂量一下自己的脑袋够不够硬!
他眼底闪过一丝冷笑,目不转睛看着司马容渊,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宫灯璀璨,与天上的明月交相辉映,清辉洒满大地。
沈鹤亭与司马容渊面对面站着,两个人之间只有一步之遥。
“远来是客,七皇子先请吧!”沈鹤亭对着司马容渊拱了拱手,尽显泱泱大国的风范。
两个人瞬间成了万众瞩目。
“这怎么好意思呢?常言道客随主便,还是镇国公先请吧!”司马容渊也表现的极为有礼,他在心里冷哼一声,这个时候他倘若先动手的话,那他就是个傻子。
从退位的那一天开始,崇明帝便移到了长信宫旁边的太辰宫居住。
今日这样的场合,己经不适合他出席。
此刻,他正在长信宫,与太后两个人一边品茶,一边听着从宴会上传来的消息。
“母后敢不敢跟儿臣打个赌。”崇明帝笑眯眯看着太后说道。
太后也来了兴趣,“哦!皇儿想与哀家赌什么?”
“母后不妨猜猜沈鹤亭想干什么?”
这个太后还能不知道,她不假思索道:“哼,无非是西晋七皇子那个不开眼的玩意,对咱们的绾绾起了觊觎之心,沈鹤亭想狠狠教训他一番。”
太后说着一顿,就连她老人家也乐了,“你只管等着瞧吧!一会沈鹤亭指定把那个西晋七皇子,给揍得鼻青脸肿,去了半条命都是轻的。”
崇明帝摇头,“儿臣与母后的看法截然不同,母后敢不敢跟儿臣赌一把?”
“哀家有什么不敢的,赌就赌。”
母子两人这就赌上了,叫人时刻盯着宴会那边的动静,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那边,宴会上,司马容渊一首等着沈鹤亭先出手。
怎料沈鹤亭却推辞道:“这怎么好意思,我魏国可没有这样的待客之道,还是七皇子先请吧!”
司马容渊一愣,沈鹤亭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沈鹤亭想让他先动手,然后再顺理成章还回来?
不无这个可能!
所以,他绝不能先动这个手,给沈鹤亭留下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