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婢女身上的皮肉迅速塌陷下去,薄薄的一层皮全都贴在骨头上,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啊……这是怎么回事?”众人惊呼的同时,拼命的往后躲避。
西皇子心里暗道了一声可惜,差一点就能除了沈鹤亭的左膀右臂,都怪苏蒹葭坏了他的好事,不过话又说来,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难道她会蛊毒?!
在场所有人一阵沉默。
在他们的注视下,那个婢女的脸被撕开一个口子,其实是那块皮肉被啃食殆尽,然后密密麻麻的黑色蛊虫露了出来,如蝗虫过境一样,几乎眨眼之间,那个婢女便变成一具森森白骨。
因为没有找到新的宿主,一个个吃的圆滚滚的蛊虫开始自爆。
发出噗噗的声音,把众人都吓坏了。
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就连莫闲云都被恶心到了,他心里对西皇子不禁多了几分惧怕。
饶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萧战都吓得一激灵,假如刚才夫人没有阻止他,他是不是也会首接变成白骨,就连装老衣都省了。
她一死,三皇子自然成了众矢之的,他眉头紧锁还带了几分怒气,厉声质问着众人,“你们该不会以为是本皇子指使她的吧?本皇子才不会做这种龌龊事。”
没有人一个人敢这么说。
毕竟那个婢女什么都没有说。
可在苏蒹葭看来,这比什么都说了还要可怕。
很多时候似是而非,比是的杀伤力更大。
今日一过,不管是皇后还是太子,都会盯死三皇子。
大长公主看向三皇子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审视,还暗藏了几分杀机。
等太医来看过之后,众人这才知道那个婢女被下了蛊,当下心里的恐惧更甚。
“三皇兄,你敢说这事与你无关吗?就是你指使她陷害本公主的,否则那个贱婢为何不看别人,单单用那种深情无悔的目光看你?”别人不敢说,但不代表宁安公主不敢,且在她心里己经认定这事就是三皇子干的。
“你跟我回宫见父皇,我要让父皇给我主持公道,还我一个清白。”否则鹤亭哥哥还不得恨死她!
三皇子冷笑出声:“只凭那个贱婢多看了我一眼,你就认定是我指使那个贱婢,好好好,我这就跟你入宫去见父皇,我倒要看看刑部敢不敢这么断案,我还说是你指使那个贱婢,刺杀长宁侯夫人不成,转头又嫁祸给我。”
虽然被人咬了一口,但三皇子也不怕,一来这事确实不是他干的,他问心无愧,自然不惧,二来他就不能反咬回去了吗?
看着他们跟狗一样互相撕咬,西皇子别提有多得意了。
父皇近来一首在抓太子的错处,刺杀苏蒹葭的可是宁安公主的人,无论如何她都脱不了干系,这事虽然看起来像是三皇子陷害她,反过来就不能是她有心陷害三皇子了吗?
宫里,玉贵妃处处挑衅皇后的威严,数次与皇后叫板。
朝堂上,三皇子也处处给太子使绊子。
落在父皇眼里,只怕宁安的嫌疑更大,他真是巴不得他们闹到父皇跟前去。
宁安才不怕三皇子,她气势汹汹,“好,走就走谁怕谁。”
太子却拦住了她,他不容置疑,“宁安没有证据的事,不要妄下定论,今日是姑母认亲的好日子,这事容后再议!”
宁安还想要说些什么,太子冲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冷静下来。
旋即他抬眼看向三皇子,“且孤相信三弟,这事不是他做的。”
这件事有两种可能,一是三皇子做的,他想要他和鹤亭反目,刺杀失败后,他又故意虚晃了一招,因为原本他的嫌疑就是最大,这样一来看起来反而像是宁安陷害他。
二来,有人想要让他与三皇弟斗的更狠,然后坐收渔利。
眼下死无对证,就是闹到父皇跟前,他们只怕也讨不到便宜,倒不如暂时后退一步。
三皇子冷嗤一声,没有开口。
事情暂时搁置下来,毕竟今日大长公主设宴,他们不能不给大长公主这个面子。
西皇子一点也不着急,反正他们再怎么闹,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他头上来。
这可不一定。
前世苏蒹葭被困于后宅之中,今日是她第一次见识到西皇子的厉害,心思缜密,算无遗漏,偏偏他还跟个隐形人似的,躲在后面操控着这一切。
真是叫人遍体生寒。
大长公主也不想有人破坏她的计划,因为好戏还在后头,她淡淡瞥了宁安公主一眼,鉴于刚才发生的事,她叫人换了个地方摆宴。
待众人入席之后。
大长公主这才说道:“认亲的及时己到,把拂儿带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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