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牢头只给她送来一碗清汤寡水的白粥。
吃惯山珍海味的她哪里能看得上,她生气的扔在地上,根本不知道就这都是牢头特意关照她,在牢里一碗白粥能有多难得。
“母亲,你在哪里?你不管芷儿了吗?你快点来救救芷儿呀!芷儿好害怕呀!”她双手抱着膝,也不讲究什么身份,坐在脏兮兮的地上,害怕的哭起来。
一首哭到嘶声力竭。
“吱吱……”突然一阵怪异的声音传入她耳中,她害怕极了,整个人一僵。
“啊!”都不等她看清楚,她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腿上咬了一口,她喊得都破了音,伸手一抓,抓住一个浑身长毛,软乎乎的东西。
“啊啊啊……老鼠,有老鼠,快来人呀!”在她尖叫的时候,肥硕的老鼠又在她手上咬了一口,她吓得边叫边跳,这才甩开手里的老鼠。
到底她身份贵重,牢头来看了她一眼,“世子夫人,不过是只老鼠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你是没见过,这老鼠呀还吃人呢!”
他不说还好。
“啊啊啊……放我出去,我二哥可是长宁侯,你们快放我出去……”沈青芷疯了一样喊叫起来,心里恨毒了苏蒹葭,还有,她那绝情的二哥!
“上头没有命令,小的可不敢放人,您呀再忍忍吧!”撂下这句话牢头就离开了。
“你给我回来,回来,放我出去……”地上还有几只老鼠,在吃她倒在地上的饭,吱吱叫个不停,她哭着跪在地上,不停的挥舞着衣袖,想要赶走这些老鼠,只好一想到它们还吃过人,她就干呕个不停。
苏蒹葭虽不知道沈鹤亭是怎么劝住老夫人的,但只要一想到,沈青芷在牢里吃苦受罪,她就高兴的很。
夜里,沈鹤亭依旧回来的比较早。
好像自从她说过之后,他就不再熬夜了。
两个人躺在一张榻上,一盏昏黄的烛火,透过纱幔照进来一丝微弱的光,谁也没有开口。
在苏蒹葭昏昏欲睡的时候。
“今日你因我受累了,我己经叫人把匕首给宁安公主送回去,算是给她一个警告。”沈鹤亭的声音不似白日清冷,低沉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
苏蒹葭蓦地睁开眼,她原本是背对着沈鹤亭的,此刻她转身抬眸目不转睛看着他,他也望着她。
他的眼睛宛若黑曜石般,又黑又亮带着叫人看不透的深沉,“侯爷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时候不早了,睡吧!”沈鹤亭音调极轻。
苏蒹葭再次背过身去,她的嘴角控制不住弯起一个弧度,好像不管遇见什么事,背后这个男人总是,护着她……
这种感觉,很陌生,也很好!
好到叫人极容易沉溺……
翌日,天还微亮。
苏蒹葭还在沉睡中,沈鹤亭也还没有起身。
“侯爷,夫人,你们醒了吗?苏家叫人抬了口棺材,摆在侯府大门口,这会己经搭起灵棚来,还请了几个人哭丧,这可如何是好?”突然一阵敲门的声音响起,管家急得差点火烧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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