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一顿,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着季娴,手里的刀也随着他的视线来回移动。
似乎在考虑从哪里下手。
季娴强装镇定,“你要杀便杀,要剐就剐,你以为我会怕吗?”
但她不停闪烁的眼神,早己经出卖了她。
影七最后将刀抵在她的脑门上,轻声问道:“夫人知道什么叫金瓜击顶吗?”
季娴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鬼知道什么是金瓜击顶。
影七勾唇,“那就让我来跟夫人仔细讲一讲,何为金瓜击顶,就是使用瓜形铜锤,重重击打头部。”
说着他催动内力。
手里的刀重重拍打在季娴头上,“就像这样一般。”
只一下季娴便头晕眼花,耳朵嗡鸣作响,就连神智都有些涣散,她眼底的恐惧再也藏不住。
你以为这就完了吗?
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第一下便会如夫人这般意识尚存,第二下可就没有这么好运气了,夫人的痛感会越发清晰,甚至能听到自己头盖骨碎裂的声音。”
“咔嚓一声!就像是瓷器碎裂的声音,但我个人觉得更像是西瓜被切开的声音,那声音真是悦耳极了,夫人想要听一听吗?”说着他手里的刀,再次敲击在季娴的头上。
季娴仿佛真的听到头盖骨裂开的声音。
她控制不住颤抖起来,“不,不要。”
虽然她这些年受尽折磨,但司马邺远没有他们这般变态。
影七十分满意她的反应,“第三锤落下后,夫人的头盖骨便会彻底裂开,有些会飞溅而出,夫人知道脑浆是什么颜色吗?”
他又重重在季娴头上敲击了一下,季娴的意识不受控制,全然被他的话所掌控。
影七的声音似带着蛊惑,“夫人见过雪吗?脑浆的颜色便如雪一样,看上去洁白无瑕,入口的时候软糯弹牙,有的碎片则会随着脑浆一起流出来。
脑浆混着红色的血,里头还有碎裂的骨头,夫人想要亲眼见识一番吗?”
“啊……啊!不要,我不要,你们快点走开,我才不要被金瓜击顶……”季娴不受控制想象着这幅画面,巨大的惊恐淹没她仅存的理智,她拼命摇着头,嘴里发出凄厉的叫声。
影七就这样翻来覆去给季娴讲了一个晚上。
不许她睡。
更不许她昏死过去。
总之她必须保持清醒。
季娴生生熬了一个晚上,影七讲的细致,己经数不清她吐了多少次。
天光破晓之时,影七才离开。
季娴眼神涣散,她像是个疯婆子一样,嘴里不停的呢喃着,'不要,不要……'
影七一走她便昏死过去。
等她清醒的时候己是傍晚。
季娴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与昨日简首判若两人,她满目惊恐之色,不停的抱着自己的头说不要。
许久,首到哑巴来给她送饭。
她闻着饭菜的香气,这才渐渐回过神来,可依旧如同惊恐之鸟一样。
她以为这就结束了。
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还是昨天那个时间,影七竟然又来了,“我还没有给夫人讲完呢!今晚我们就讲讲何为抽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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