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怎么说呢?
真是一点都不好玩。
这个女人真是又毒又怂。
就这,她还敢派人去刺杀郡主。
他该说她什么好呢?
救她?
是不可能的。
从贱人到重华郡主,只需要一把剑。
可见很多时候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还是得拼拳头!
季娴不死心,还在苦苦哀求着他,“我同意重华郡主与我儿的婚事了,求你救救我,我以后再也不敢阻挠他们了,我若是死了,他们今年可就不能成婚了,因为沈鹤亭必须为我守孝三年。”
“即便他等得起,重华郡主也等不起。”
“所以我还不能死。”
晏九垂眸,他眼中尽是嘲讽,“这个你只管放心,沈鹤亭只是我们魏国的镇国公,有谁会知道你是他的生母,你大可放心去死。”
季娴,“……”
关键是她还不想死。
“你究竟想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她感觉越来越冷,就连牙齿都忍不住打颤,视线也越发模糊起来。
她,只是要死了吗?
不,她不要!
“放过你?”晏九讥诮出声,“你想都别想。”
季娴死死看着晏九,虽然季儒将她囚禁起来,但知道她体寒畏冷,哪怕己经入了春,房中还烧着地龙。
地上其实并不凉,可她却觉得像是跌入寒潭一样,寒气从她的骨头缝透出来,她正在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她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慢慢的步入死亡的深渊。
无边的恐惧像是决堤的洪水,瞬间将她整个人淹没。
这一刻,她真正感受到,何为死亡的恐惧?
她眼前一片模糊,就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想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去。
可她知道,她这一睡,便再也睁不开眼。
于是,她拼命睁大眼睛,不让自己睡过去。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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